“
不能让妈死。”
周暮回低下头，看着怀里
辛意，“杀
他。”
“家在哪啊。”
辛意握住他手，迷茫地问。
“下雨，下雨。”辛意摇头，呆呆地往周暮回身上倒，“要回家。”
“地上通知书都被染红，被她
压到地上，看着她趴在面前，那个人拿着刀就这
捅下去。”
“
刀，两刀。”
“全是血。”
“妈要去医院，不知道那个人打她哪儿，她连瞳孔都快要涣散，可等把她扶起来时候，才看到她背上血，是刀砍。”
周暮回说，“认得。”
“要回家…妈妈在等…”
“他停笑，房子里都是他激烈呼哧喘气声，像擂鼓似，却拿着刀逼过来。”
“他脚步很轻，呼吸很重，带着身上贯酒味，却没发现。”
扎着用视线跨过它。
可是很难，像有屏障样，牢牢地堵住他，周暮回跃不过去，在黑暗这头，深不见底。
“他在公司受气，拿妈解恨，没看见他，只有妈人躺在地上，像是要没命，睁大眼看着。”
路人在喧哗，车在鸣笛通过，身旁小醉鬼喋喋不休，抱着周暮回手臂打着哈欠，胡乱蹭他。
“她声音很哑，说话也很费力，跑过去想要扶她，她却还在说…”
周暮回目光收回来。
“有点害怕，很害怕。”
“会有人来救她吗。”
“会有人来救吗。”
“应该没有吧，去抢他手里刀。”
“没发现。”
周暮回笑，“也不知道当时怎，明明那重酒精味，离那近，却没发现。”
“没来得及转身，妈看见，拼命把往外面推，可她力气很小，声音也很小，看见她张着嘴，急切地拉着，叫，推…但都没来得及。那个人很快冲到身后，举着刀上都是血，是妈血。”
周暮回顿下。
“她拦在面前。”
“跑。”
“跑！”
“家里很乱，地上全都是碎酒瓶，还有被撕碎通知书，他躲在门后笑，在背对着他时候，突然扑过来。”
“唔，绿灯…车怎还没来…”
“躲开他，他喝完酒很疯，看见他衣角上沾血，被踹在地上，对着哈哈大笑，没有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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