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也在抻着脖子眺望,见郑旸出来急忙回过头来回道:“前面好像出事,马车走不动。”
郑旸皱皱眉,刚要吩咐车夫从小巷子里绕行,却忽然定住神色,片刻后迟疑道:“黄婉儿?”
苏岑在车里等半晌也不见动静,跟出来询问,只见郑旸抬手给他指指站在人群中间人,问道:“你看那个是不是黄婉儿?”
苏岑循着郑旸所指看过去,前面那人披着件雪狐里子大氅,站在茶楼底下仰头张望,可不正是当日他从草堂寺救回来黄婉儿。
这迟疑,身后又有马车后来居上,这会儿想掉头也来不及。
里,各有所思。
“你说小舅舅真会没事吗?”郑旸率先打破沉默。
苏岑愣愣回过神来,他知道郑旸所想,就凭他们两个人,在这短短数天里,真能把那桩陈年旧案查清楚吗?他当时答应李晟时腔热血,这会儿慢慢觉出味儿来,也经常无端心悸,夜里吓出身冷汗来。他已经把事情搞砸过次,上次还有李释替他担着扛着,这次若是再失误,那就是万劫不复。
郑旸也知道这话有些难为人,可他心里同样难受,乱麻样纠缠不清,需要有人成为他支撑,撑着他直走下去。
以前这个人是小舅舅、是母妃,仗着出身优势他能在这长安城里横着走,可有天天塌,黑云压城,现在他能指望只有苏岑。
苏岑又观望会儿,人群迟迟没有散去意思,这才从车上下来,对郑旸道:“走,看看去。”
两个人来到近前才弄明白个大概,原是黄家小姐带着儿子上街采买,没想到半路儿子竟被人截去。这截人也是个有钱有势,盘踞下间茶楼,门口有两个手
“咱们这科可真是命途多舛,还记得当年科举时候,你、,还有崔皓,站在含元殿大殿前,赐甲及第,受尽天下读书人瞻仰目光,”郑旸轻轻叹口气,“如今还在这朝堂上摸爬滚打,就剩个。”
“说到崔皓,他是第个走,如今看来却是最明智个,”郑旸无奈提唇笑笑,“陈老死,柳相死,封兄也死,谁知道下个会轮到谁。早知道朝局会乱成这样,像崔皓那样守着亩薄田过些安稳日子倒也不错。”
“会,”苏岑突然道,指尖深深陷在掌心里,人却无知无觉地睹视着眼前浓稠黑暗,想要从中盯出点儿光亮来,“只要不是王爷干,会查清楚。”
车厢内时又静下来,马车在青石路上辘辘驶过,车速却越来越慢,以致最后慢慢停下来。
算算行程应该还没到地方,车外人声嘈杂,郑旸撩开车帘问车夫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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