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好大官威,”李释笑笑,将书放下,那只手顺势就搭在人后腰上,“更有身好身骨。”
“严肃点!”苏岑皱着眉把那只不安分手拉到前面来,与人十指相扣抵在胸前,故作严肃道:“不许顾左右而言他,否则……否则大刑伺候!”
“哦?”李释嘴角衔着抹笑,视线慢慢样下去,“什大刑?”
苏岑被人盯得面上发热,清清嗓子问道:“快说,你到底还记不记得陈英?”
李释收回目光,轻点下头,“在宫里见过几面
“吃过?”李释问。
“嗯,”苏岑应声,语气有些怏怏,过会儿又强打精神补充道,“和郑旸宁三他们起吃。”
李释手拿著书,另手在苏岑三千青丝间慢慢理着,边问道:“查不顺利?”
“顺利,”苏岑抿抿唇,“挺顺利。”
李释没再继续问下去,点点头,“那就好。”
太子也已经死啊?”
苏岑轻点下头,“就是觉得这个地方没听说过,有些突兀罢。”
“清华宫,怎会是清华宫?”郑旸劈手将书夺过去,再三确认之后才垂手,喃喃道:“怎会是清华宫?”
苏岑问:“清华宫怎?”
“清华宫不在宫里,而是在骊山行宫,以汤泉众多而盛名,直被用作皇家游幸疗养地方。”郑旸抿抿唇,“当年容妃身子不好,曾被送到清华宫休养半年,刚好就是永隆二年,回来没多久人就去。”
苏岑听着李释静静翻书声,日奔波积累下来浮躁忽然就沉下来。李释时常道他是他安神香,在他这里李释又何尝不是,不管在外面漂泊多久,经历什大风大浪,回到这里便都能无风无雨,云散天青。
“你还记得陈英吗?”苏岑抬头问。
李释视线依旧没从书上扒下来,漫不经心问道:“陈英是谁?”
苏岑拽着李释脖子起身,跨坐在人身前,用自己将李释和书隔开来。继而揽着李释脖子居高临下问道:“你说陈英是谁?好好回答,不许敷衍。”
宁亲王聪明世,不可能连自己栽到谁手里都不清楚,就算当初真不认识,现在也该认识。
宁三通问道:“容妃又是谁?”
郑旸轻轻咬下唇,“容妃是太宗皇帝还在做王爷时便已经过府侧妃,为太宗皇帝育有儿女,个是太宁公主,也就是母妃,还有个,是……”
苏岑目光慢慢沉下去,“是王爷。”
苏岑回到兴庆宫时天色已经黑,循着那点灯光过去,只见李释正斜靠着卧榻坐着,手里抄着本闲书,显然是在等着他。
苏岑自觉地脱鞋上榻,往人怀里躺,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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