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停动作回过头来认真打量眼小天子,那双眼睛带着琢磨和审视,像狼。
小天子硬着头皮
“可以不要官职,”苏岑抬头字顿道,“只要让能自由出入各处现场,不要官职也能查。”
周遭时之间静瞬,郑旸回过神来急忙去拽苏岑袖子,意思很明确:如今好不容易有小天子给他做主,就该好好抓住时机,也方便日后重回仕途,他这句不要官职岂不是把这大好机会都给浪费。
李晟对着苏岑稍稍挑挑眉,“有意思。”
但又转:“可是众人皆知苏大人跟案犯交情匪浅,这个案子由你来查不合适吧?”
郑旸恨恨咬牙,“小舅舅不是案犯!”
争言论就驳他状元之名,甚至是在双方博弈中力举保他,只是他被人从中挑拨刻意误导,才直对李释存有那大敌意。
可是兜兜转转,他还是站到李释身边,本就是骨子里相知相惜,任谁都阻拦不。
正不紧不慢走着,却见小天子突然停步子,再抬头看过去,只见李晟迎面走来,双眼睛如墨,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走到近前,郑旸不情不愿问声“王爷万安”,小天子僵立片刻,叫声“皇叔”,李晟轻点下头,目光继续肆无忌惮地在苏岑身上游走。
半晌后李晟突然提唇笑,“苏大人风采依旧啊。”
苏岑不在乎李晟激将法,以其人之道反击道:“众人也皆知你跟王爷之间存有嫌隙,你找来人只怕也不靠谱吧?”
李晟笑笑,“既然都查不得,那干脆别查,反正人证物证也都齐全,干脆处决算。”
“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老太监也算人证?还有物证,哪里来物证?经不经得住推敲?”苏岑义正言辞,“王爷是先帝钦点摄政亲王,是大周名正言顺王爷,岂能如此敷衍事?!”
李晟目光沉,苏岑这是含沙射影说他王位来名不正言不顺。
“朕说,让苏岑查!”气氛僵持之际小天子突然出声打断,“别人查,朕都不信。”
苏岑冷冰冰地对视回去,“早就是不是什大人。”
李晟脸上笑意半分不减,“既然知道自己身份,又来这里干什?”
“是朕让他来,”小天子出声道,“皇叔之事事关重大,别人来查朕不放心,苏岑他之前就屡破奇案,朕想委任他来彻查此事。”
李晟垂眸,目光对向小天子,“你别忘,当初明旨苏岑永不录用,君无戏言。”
小天子紧紧抿着唇,当时朝局片混乱,每天朝堂上说什都有,他时不察被李晟掺和脚,事后再想反悔,可旨意已经下,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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