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皓脸色瞬间大变,“什叫‘替你去做’?是们两个起做!”
柳珵摇摇头,“你在外面很好,不能把你也拉进这个深渊里。”
崔皓愣愣,忽然明白柳珵意思。
“外面是很好,可如果没有你就什都不是。若是深渊里有你,那也义无反顾!”
崔皓伸手去拉人,却被柳珵后退两步躲开,低头轻声道:“杀人,出不去。”
边被人猛地拉把,被拦木撞个七荤八素,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兜头抱住。
崔皓在人耳边狠狠抽口气,再缓缓吐出来,紧紧咬着牙,声音像从肺腑里挤出来,“真,再也不想松开你。”
两个人之间隔着冰冷拦木,柳珵被人勒有些发疼,却终究不忍心打断,双手慢慢环上去,在人肩上轻轻拍拍,像是安抚,又像是贪图这瞬间温暖。
“都想好,等你出去咱们就去游历五湖四海,把你这些年想去又抽不出身去地方都走遍。要是累咱们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可以去家乡,洪州,你不是直想看看那个‘襟三江而带五湖’地方,到时候咱们就包几亩荷塘,旁边搭个茅棚,再养几只鸭子,你要是嫌吵养鹅也行。”
崔皓记着苏岑说,仲佩如今心求死,他得让人重新燃起活下去动力。可话出口才发现这些话早已在心里准备千遍万遍,时间如顺水行舟,说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说服仲佩,还是在宣泄自己心中那些想说又不敢说。
“人不是你杀!”崔皓愤然大呼,“是那对母子让你这干对不对?这些年来他们坑害你还嫌不够吗?还要你替他们收拾烂摊子,凭什?!”
“住嘴!”柳珵凝眉,目光谨慎地在周围每个囚犯脸上扫过,确定没有人偷听才稍稍松口气,转而怒视崔皓,“不要命吗?”
崔皓倔强地甩头:“这条命是你,你要是死那也不活。”
柳珵又退两步,将自己隐在片黑暗里,“你还年轻,还有大好仕途,虽说如今左迁惠州,但都安排好,等过两年这边风头过还会想办法把你再调回来。到时候自然有人提拔
柳珵打断:“鹅也吵。”
“那就不养,你想养什咱们就养什,”崔皓轻轻笑下,“养猫养狗养什都好,重要是咱们起养。”
柳珵道:“养头驴吧。”
“驴?”崔皓愣下,又急忙道:“驴……驴也行,能拉磨也能骑,到时候老动不还能宰吃肉,还是你想周到。”
柳珵轻轻笑下,从崔皓怀里直起身子,目光柔缓地看着崔皓道:“那你记住,这些你都得替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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