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柳相
嫌疑最大，”苏岑轻轻
抿唇，谨慎措辞，“太后知遇之恩微臣没齿难忘，可太后若是要拿这个人情换柳相，微臣只怕恕难从命。这件案子不是
个人案子，已经有不止个人因为这个案子而死，人命关天，做不
主。”
“好个苏岑，好大胆子！”楚太后柳目横，拍桌而起，眼看着就要大发雷霆，岑寂片刻，人却又提唇笑，“哀家就是想考考你，看看你还是不是那个‘为天下苍生死而后已’苏岑，你果然没让哀家失望。”
苏岑心里疑惑渐起，还没等想明白，只听楚太后又道：“哀家不用这个人情换柳珵，而是跟你换个真相。即日起，哀家命你全权负责此案，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你尽管放手去查，如有人阻拦，按抗旨不遵论处。”
最后又重重咬道：“章何是如此，柳珵也是如此。”
苏岑凝眉，楚太后不保柳珵，还要让他放开手查到底。他有些拿不准楚太后这到底有几重意思，时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答复。
何事？”
不管什
事，他人都已经在这儿，也只能道：“请太后明示。”
楚太后轻轻笑，娓娓道来：“哀家是让你来还人情。”
苏岑愣，猛想起当初廷试时他年少轻狂，在含元殿上公然顶撞李释，当时险些就被当庭拉出去杖毙，还是楚太后给他解围。
事后楚太后也亲口承认，他状元是她钦点点，她救他命，他欠她个知遇之恩。
“怎？”楚太后轻笑，“不敢查？”
苏岑抿抿唇，这件案子终归是要查下去，能光明正大地查自然强过偷偷摸摸，楚太后既然愿意给他做这个靠山，那他又何乐不为？
苏岑叩首：“臣领旨，谢恩。”
楚太后道：“听说你在查桩陈年旧案子？”
苏岑心里惊，绕是他事情干再小心谨慎，终究还是瞒不过这些人耳目，略点头，只能应下来。
“查到什地方？”
楚太后人能在贡院门口找到他，自然对他行踪如指掌，苏岑如实道来：“田平之是吃含榛子粉食物引发哮喘，又被那届科考主考官章何当成猝死下令活埋。此外章何还透露件事情，在那场策论中柳相试卷上字未动，上交是张白卷。”
楚太后斟酌番，“你觉得，是柳珵杀田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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