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眉头紧皱,这是顶顶重要证据,如今眼看着拿都拿不起来,还怎用?
别无他法,只能先原地烘干,之后再看看有没有办法修复。
“去拿蜡烛来。”苏岑皱眉道。
下人心里万分愧疚,麻利地找来蜡烛,本想着将功赎罪,蹲下来正准备靠上去,却被苏岑横空接过蜡烛,挥挥手将他打发。
火焰高度得适当,既要借到火焰温度,不能引燃纸张,还得小心不能让蜡油滴到纸上,这是个精细活儿,交给别人做他不放心。
岑先往回撤。
宁亲王要与民同在,苏岑自然不肯走,执拗地站在风里与他对视,飞沙走石间眼皮尚且睁不开,那双眼睛却像是钉在他身上,不肯移开分毫。
在第滴雨落下之前,李释不由分说地把外袍罩在苏岑头上,把人往后推,吩咐身边侍卫把人送走。
苏岑眼睁睁看着李释身影没进大雨里,旁侍卫不好对他强拖硬拽,却也不让他前进步。苏岑狠狠剜那背影眼,扭头走。
苏岑没回李释寝宫,也没回自己房里,而是径直去书房,他总觉得有些东西已经呼之欲出,却又差那条线把线索都连起来。既然李释不肯休息,那他也不想独守空房,还不如过来再把证据串串。
苏岑小心翼翼半跪在地上等烘干,借着火光斟酌受损地方,本想着看看有没有办法修复,不曾想这看还看出些门道来。
“阿春!”苏岑唤来下人,把蜡烛递过去,自己整个人伏地上,近乎平视着那张薄纸。
片刻后苏岑伸手过去,轻手轻脚地,竟从断裂处往上,又揭下层薄纸来。这纸不是碎,而是本来就是两层粘在起,遇水化胶,这才分离开来。
“怎会这样?”阿春也瞪大眼,无从想象两张纸是如何天衣无缝衔接在起。
“知道,”苏岑掌心托着上面那层薄纸站起来,“知道那五十万两是怎回
结果刚开门苏岑就恼,靠近书桌张窗子没关,书籍纸张被吹到处都是,还进来好些雨水,遍地狼藉。
把书房值守下人叫进来训斥番,下人小声辩解句“明明关啊”,抬头看着大人冷峻脸色,当即大气也不敢出。
苏岑关窗,冷着脸收拾书房,被吹落除些无用杂书,还有当日黄缅带来那些证据,如若不然他也不至于这着急上火。
下人有些为难地蹲在窗边,“大,大人,这个好像……碎。”
“什碎?”苏岑皱眉过去,眼就看见这正是徐州用来交接那五十万两文书,由于靠近窗边被雨水打湿,纸上墨迹晕染,文字与官印衔接处甚至出现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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