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以为苏大人家里是有什娇妻美眷,赶着回家享齐人之福,殊不知苏岑回去便头扎进兴庆宫里,亲侍汤药,夜里再给人当那安神香。
李释看便知道是怎回事,刚喝完药拿帕子擦擦嘴,问道:“祁林都告诉你?”
苏岑手上顿,忙道:“是逼他,与祁侍卫无关。”
李释头都没抬,“祁林去领二十廷杖。”
苏岑刚待辩解,却见祁林已抱剑领命,句异议都没有地退出去。
,而李释竟还要装作没事人样,该上朝上朝,该处理政务处理政务,还要帮着隐瞒消息!
“他就硬生生受……”苏岑只觉得心里口气上不来,好像之前喝那口药又回过味来,苦直抽抽。
祁林眼看着苏岑憋红眼眶,就要冲回去找人兴师问罪,最后却是咬着牙转身,很快消失在兴庆宫门口。
苏岑腔怒气无处发泄,全用在太常寺教习官身上。
只有三天时间准备,时间紧急,单是祭天流程就有好几百条。迎神、奠玉帛、进俎,初献、亚献、终献,冗长而繁琐,此外还得给苏岑重新定制奉礼郎祭天所用服饰,将作监人过来前前后后把苏岑量个遍,拿尺寸又匆匆赶回去制作,哪里不对还得再修改,来来回回好几遍,这几天也没得安生。
苏岑心中戚戚,心道他跟曲伶儿那事就先算,日后这人若再敢欺负曲伶儿,他定然不会再这轻易地善罢甘休。
李释这才放下帕子,端起苏岑那张脸打量圈,皱皱眉:“太常寺不管饭吗?怎好像瘦?”
“吃比谁都多,”苏岑拍拍肚子,“都担心祭天过后,太常寺都不敢让过去。”
“是吗?”李释双大手也覆在苏岑小腹上,汩汩热源透过布料升腾而起,李释借机把人放倒,“倒
让教习官欣慰是,这位苏大人不愧是新科状元出身,所有祭天礼仪、典例几乎过目不忘,几遍下来流程基本不会出错。唯点不理想就是苏大人总是板着张脸,冷冰冰生人勿进,本该谦恭和顺祭天流程却几次流露出尖锐锋利。
教习官欲哭无泪,如今苏岑是小天子面前红人,他得罪不起,只能小心翼翼地引导:“您就当是对着太后娘娘那张如沐春风脸……”
说没说完苏岑直接道凶光瞟过来,把教习官吓得哆嗦——这比之前更凶好吗。
好在苏岑还算配合,繁琐流程遍遍走从未抱怨句,天下来从早站到晚,又跪又叩,蹩口祝文遍遍重复,却依然站笔挺,跪板正,祝文也背字正腔圆,无点拖靡之音。
只是到点这位苏大人抬脚就走,任谁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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