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也是蜀中人？苏岑记得徐有怀正是十
二年前从蜀中过来
，莫非徐有怀跟画上这位沈存还认识？
苏岑问道：“那场大火是怎
回事？”
“天灾？人祸？那谁知道呢？”老头摇头道：“只
“有副是临街萃集轩掌柜拿走
，还不给现银，喏，拿这个小水注跟
换，剩下两幅……”老头皱眉想，“那记不得，但这里卖出画都有记录，你实在想要，可以帮你查查，你去跟他们交涉吧。”
苏岑点头，老头便吩咐店里个小伙计拿来账本页页翻找。
趁着老头翻账本间隙，苏岑又问这三幅《桃夭图》来历。
老头边翻账本边摇摇头：“这个可就说来话长。”
这老头当真知道些事情，苏岑凑上前去，“怎说？”
画斋是你？”
老头从小水注上抬抬头，不咸不淡地应声。
这老头看着足可以当他爷爷，苏岑难得没有冒犯，耐着性子道：“老人家，跟你打听几幅画。”
“画，这都是画，”老头抬起干巴巴手指指，“你要哪副啊？这有那个《伏生授经图》，《游春图》，还有那个《胡服美人图》，小伙子气血方刚，难道是要……那个这儿可没有。”转而两眼眯，“不过可以找人给你画，你是要欲语还休啊，还是半遮半露啊？大开大阖也有，但得加钱。”
苏岑：“……”
老头反问：“你可知道这沈存是谁？”
苏岑擅长不是画，但对画也算是有些研究，几副《桃夭图》画功不浅，画上署时间也不过十几年前，但他却从没听说过沈存这号人物。这也是苏岑纳闷点，如此画功却没有画作问世，确实有些蹊跷。
老头摇摇头，“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这沈存啊，早就死。”
苏岑惊：“死？！”
“十年前就死，大家子，把火，全没，”老头叹口气，“要说这蜀中沈家也是书画大家，祖上是前朝沈行中，那副举世《后羿伏日图》就是出自他手。只可惜，传到沈存这代，家道中落，沈存不喜欢张扬，他们家祖传斧劈刀皴画法已经很少面世，后来更是把大火烧个干净，可惜，可惜。”
找人画，找谁画？李云溪吗？看不出来那副瘦瘦弱弱样子不光会画《疏荷沙鸟图》，还会画《图》。
身后衙役喝道：“放肆，家大人是……”
苏岑摆摆手将人打发，继续问道：“想打听是三副《桃夭图》，老人家还有印象吗？”
“沈存《桃夭图》？”老头抬起头来，遥遥想：“这画倒是有过，但都卖出去啊。”
苏岑急问：“卖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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