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刚松口气,就听苏岑接着道:“所以才过来跟你串串口供,到时候别露馅。”
管家:“啊?”
苏岑道:“
苏大人在家里用过午饭,换身点白边都没有玄衣,换衣服之前还特意评估下这身衣裳抗撕拉程度,这才满意地赶往大理寺。
大理寺随着苏岑来立马忙起来,苏岑入寺后直奔大牢,问道:“招吗?”
狱卒们个个面露难色,互相推诿番,最后还是狱头硬着头皮上前,回道:“徐林氏只知道自家倒卖明器,其他都不清楚,那个管家看着倒是知道点东西,就是死鸭子嘴硬,们还没撬开。”
苏岑边走边问:“用刑吗?”
“没有,没有,”狱头急忙摆摆手,大家都知道苏大人不尚刑,昨天那个书吏恶例在前,狱头自然不敢顶风而上,强调道:“根头发丝都没动过,人完好无损。”
人回答李释却摆摆手,亲自斟杯茶放在桌边,道:“不喜欢强人所难,你愿意留在这,在天兴庆宫就有你地方,有天你愿意走也不用跟打招呼。”
祁林眉头皱:“爷……你不要?”
“这些年脑子还是没长进,”李释笑,“是说你事情自己定夺,不会多加干涉。”
祁林这次听懂,松口气,擦擦手心冷汗:“还以为……”
祁林话说到半及时住嘴,李释却知道他怎想,“以为会让你杀他?”
苏岑回头瞥那狱头眼,“给好茶好水伺候着也不招。”
狱头:“……”
好在苏岑不计较,“把人提出来,亲自审。”
徐家管家对这位年纪轻轻苏大人心有余悸,甫见面腿肚子就打颤,见苏岑双膝软就想上来抱大腿,边嚎边道:“大人明察,小冤枉啊,家老爷不是害,什都不知道啊!”
苏岑款款落座下来,冲人安抚笑:“知道人不是你杀。”
祁林抿唇不语,李释笑问:“如果有朝日真让你杀他呢?”
祁林低着头像是挣扎很久,最后声音很轻地道:“没有牵绊也就下得去手。”
“那天就差点杀他,从前天不怕地不怕,那天以后突然就害怕,不怕再捅他剑,怕……捅不出那剑。怕有天有人拿他威胁,不知道怎选。是爷把剑,剑刃上不能有缺口,所以把它修好。”
李释摇摇头,“从没拿你当过剑,人有七情六欲在所难免,个无情无义人不见得就好使。”
祁林静默片刻,抬头问道:“爷,那你想过苏大人吗?如果真到那天,您会对苏大人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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