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岑冷声道,“你亲手杀她,都不必假他人之手。”
“那个蠢女人她找死!”何骁阴冷笑道,“都说,找处宅子安置她,保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可她不要,她非要待在那乌烟瘴气花船里,还要把俩事编成曲子,唱给那些嫖|客们听。她就是想威胁,不想让娶汪家小姐!你说说看,这种蠢女人,留着她有什用?”
“你真可怜。”苏岑轻声道。
何骁微微诧。
苏岑垂眸看何骁眼,带着几分怜悯,字句道:“她不要你宅子,是不想你落人口舌,而她编曲子,你听过吗?”
到,可这些还不算,你知道银子还能买什吗?”何骁自嘲般笑起来,摇头笑道:“能买功名。”
苏岑皱皱眉,只听何骁接着道:“次个大户人家过寿,子安带过去吃席,那时候才知道商贾和朝廷命官可以平起平坐,张微不足道帘子便可以隔绝世人视线。正巧那张桌上就有主考们学政,酒气熏熏地受着别人敬酒,谢他把个寒门子弟顶替去,换上自己儿子!”
“事后问他还记得被换下来那人是谁吗?哈哈,你猜他怎说?”何骁笑得越发癫狂,眼角隐约笑出泪来,“他说,他不记得,哈哈哈,他不记得!个无关痛痒小人物,换就换,他甚至连被换那个人是谁都不记得!”
苏岑皱皱眉,“他都不记得,你又怎知道被换下来人是你?”
何骁抹抹眼角笑出来泪光,眼神瞬间变得狠绝,“他不记得,可记得,写每个字都记得!找人拿到那次乡试誊录朱卷,文章,旁边写却是别人名字!”
何骁面上露出几丝疑惑,很明显那曲子他没听过。
或是根本不敢听。
苏岑道:“那首曲子讲是个烟花女子与个书生蝶钗定情故事,那书生高中进士,拿着蝶钗回来找那个女子时,那女子却已化蝶而去,只因她是风尘中人,不愿拖累那书生。这与你所想是个故事吗?”
“你胡说!”何骁强装镇定,指尖却已经发起抖来,“她若真怕拖累,为何不走
何骁咬牙切齿:“凭什寒窗苦读十年,金榜题名却是大字都不识几个富家少爷!那时候突然就懂,书里没有黄金屋,黄金却可以买到你想要切!”
“包括人命?”苏岑问。
何骁微微怔,转头却笑,“人命不值几个钱。”
苏岑道:“那秋娘呢?她命值几个钱?”
“秋娘……”何骁撑着额角笑起来,“那个蠢女人,哈哈,你不说都忘,那个蠢女人才是最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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