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白他眼,“你当时不正忙着游历名山大川嘛,还有功夫搭理?”
苏岑悻悻地跳过这个话题,接着道:“大哥说这位兰甫兄就是汪家姑爷何骁吧?也不瞒你,来扬州城这几天也听些关于你和何骁事,何骁能有今日多亏大哥你帮他,但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当初何骁出现是不是太过巧合?”
苏岚摇摇头,“知道你想说什,也有不少人跟这说过,但兰甫兄不是这样人,你们都误会他。当日情况最解,那帮山匪穷凶极恶,见人就杀,当时怕身浮光锦太引人注目,特地换身粗布衣裳,兰甫兄既没有未卜先知能力,又没有火眼金睛,他救不是奔着身份去。”
“他们都道是兰甫兄借着苏家名头才有今日成就,但其实并没有帮他什,当日也是看他和汪家小姐情投意合才撮合那桩婚事,这些年来他自己苦心经营才有如此格局,换作旁人只怕都不及他。”
苏岑压着火气:“他把盐价从八十文抬到二百五十文,致使扬州百姓无盐可食、私盐泛滥,这算什成就?”
饭后苏岑便住进苏岚给他备好房间,自然是最好正房,采光极好,被褥绣榻皆是上好丝绸,扬州不比北方天寒,大哥还是早早给他烧上暖炉,入室内顿时温暖如春。
如此看来在家当个账房先生倒也不错。
苏岚过来时苏岑正对着墙上副字观摩,用是汉隶,浑厚深沉,板眼。内容也是中规中矩,上联岁寒知松柏,下联患难见真情。
苏岚轻咳声,道:“这是个友人所书,正厅里没地方挂,就挂到这里来。”
“友人?”苏岑看看署名,“兰甫?不曾听你说过这人啊?”
苏岚皱眉摇摇头,“不是他恶意哄抬盐价,是私盐泛滥在先。”
苏岑愣:“什?”
苏岚道:“首先跟官府勾结,是私盐贩子。官盐没有销路,
“来扬州之后才结识,他虽不及你金榜登科,但学识亦还不错,”苏岚递给苏岑摞衣裳,“晚晴见你穿素,硬让成衣铺送几身衣裳过来……你不喜欢就算。”
料子是上好料子,就是颜色实在……言难尽。
“无妨。”苏岑笑笑接过来,接着问:“你又是怎结识这个兰甫兄?”
“说起来是他救。”苏岚落座下来缓缓道:“三年前大旱,水路不通,从苏州走陆路运茶叶来扬州,不曾想误入帮山匪地盘,被劫货还差点搭上性命。当时适逢碰上兰甫兄乡试归来,要不是他舍命帮引开山匪,险些就命丧黄泉。”
苏岑皱眉:“怎不曾听你说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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