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口茶叶水喷出去三丈远。
苏岑抹抹脸上茶叶水,浑不吝道:“这副性子你也知道,在京城那种龙潭虎穴地方怎可能不得罪人,句话没当心就被赶回来。在京城待不下去,又不敢回苏州,只能来投奔大哥你,但又怕你生气,这才不敢回来。你当心里好受吗?此生所学却终是敌不过权势之人句话,路南下看着这滔滔江水就想起自己这些年努力竹篮打水场空,若不是念及你和爹娘,就恨不得随着这江水并去
“算,你还是跪着吧,”坐着人摆摆手,这套说辞他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起茧子,这小子般这起头会准能说个天花乱坠,有起因有高|潮有结局,比话本还精彩,就是当不得真。
苏岑只能换个策略,冲人眨眨眼,做出副楚楚可怜样子:“大哥膝盖疼,你不知道在京城位卑职低见谁都得跪,长安城那青石板冰冻三尺,可怜年纪轻轻就换上副腰寒腿疼毛病,跪久就针扎般疼。”
“疼就当长长记性,”苏岚拍桌子,“你是觉得自己能耐是吧,不在京城好好待着跑来扬州干什?来就来,宁肯住客栈也不回家,莫非苏大人是觉得如今自己为朝为官,这小小苏家容不下你?”
“大哥,你说什呢?”苏岑皱眉嗔怪句,“苏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生是苏家人,死是苏家鬼。”
“是吗?”苏岚瞥他眼,“怎听说昨夜李公子在花船上大展风头,还得花魁青睐引作入幕之宾?”
翌日天还未亮苏岑便被吵醒,曲伶儿张冷手去扯他暖呼呼被窝,苏岑皱着眉哼哼几句,不爽道:“你干嘛?”
曲伶儿也无奈,拿手在苏岑脸上戳戳:“苏哥哥,外面有人找你。”
“大清早谁会找?”苏岑不耐烦地裹紧被子:“让祁林把人赶出去。”
曲伶儿挑眉:“你确定?”
还没等苏岑回话,门外声怒喝传来:“苏、子、煦,你给滚出来!”
苏岑:“……”
这人怎什都知道?
既然苦肉计不管用,苏岑换个策略,“之所以改名易姓是不想给苏家丢人。”
苏岚端着茶杯抬抬头。
苏岑破罐子破摔地往腿上坐:“被罢官。”
“!”
苏岑个激灵从床上翻坐而起,片刻之后盯着曲伶儿欲哭无泪:“这宅子有后门吗?”
苏家大宅。
主位坐着那人端起茶杯撇撇茶沫,不紧不慢地呷口茶,冷眼看着地上跪着人,放下茶杯道:“说说。”
跪着那人抬起头来,眼珠子滴溜转:“大哥你听解释,是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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