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苏岑抬头瞪人眼,埋下头去继续吃,边吃边道:“你这些厨子都得好好打赏,这厨艺进步也太快。”
李释意味深长地笑,“听你,都赏。”
那便赏他们不必再每天碗醋半碗糖地吃下去。
吃到半苏岑突然想起来,抬头问:“萧炎处决下来吗?怎处理?”
李释眼就看出苏岑那点小心思,沉声道:“这件事你不必管。”
早就听说宁亲王负伤这段日子中书门下省内堆积各地奏章都快冲破房顶,就等着他伤好去裁决,结果这人可倒好,第天上朝就去告假,那些等着他拿主意满朝文武们估计拿奏章把他埋心都有。
苏岑尚还觉得难以置信,“小天子准?”
李释道:“有摄政权,给自己准。”
苏岑:“……”
李释拿起块帕子擦擦嘴:“王俨不是想让小天子亲政吗?那便给他个机会亲政,凉州还未平,扬州盐商,bao动,西南屯田也不知道屯成什样,正好也头疼,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见那泓泛着幽蓝湖水苏岑总算松口气。
什龙池水都给染成红,净是危言耸听。
不过再想,照李释那性子,当晚再换池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管怎说,池清水如碧玉,映着粼粼波光,秋杀已至,莲蓬擎头,倒颇有番“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残荷听雨声”韵致。
苏岑沿湖信步走着,新荷有新荷风姿,残荷有残荷风韵,欣荣夏,终以硕果满枝收尾,不可谓不是种圆满。
苏岑心里慢慢凉下去,其实也知道,萧炎犯是谋逆大罪,非但如此
苏岑无力望天,他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到小天子对着堆奏章哭鼻子样子。
李释笑,冲他招招手,“不是饿,来,吃饭。”
这些朝堂上事也不是他能左右,宁亲王为大周操劳这多年,借此机会休息下也挺好。苏岑回以笑,乖乖过去坐好,拿起筷子认真吃饭。
不得不说这兴庆宫里厨子技艺确实提高不少,这苏菜做有模有样,比之前那四不像好不知道多少倍。
“慢些吃。”李释嗔怪。
抬头,湖心亭已在眼前,抹俊挺背影已然入座,衣角翩跹,随风而动。
苏岑快走几步,不禁笑道:“让你早些回来,你当真是回来早,这个时辰早朝散吗?”
李释夹筷子菜心,漫不经心道:“你不说让早些过来,去告个假就回来,不知道这个时辰他们吵完没?”
“……”苏岑股不好念头浮上心头,“你告什假?”
李释指指自己胸口:“伤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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