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珵适时冷笑声,“要说摆布朝堂,只怕王爷才是天下无出其右吧。”
道清脆之声自李释身后响起,“王爷教陛下决策,这是教陛下断事识理,难不成看着陛下
李释挑挑眉:“你是说这宦官乱政是有什人授意?”
“你!”柳珵无言以对。
李释接着对着小天子道:“如今把决策权交到你手上,是为让你明断是非,有自己主见,而不是受他人左右,任人摆布。若是日后你亲政,也由着个太监在朝上指手画脚吗?”
“皇叔,……”小天子被当庭呵斥,两颗金豆子在眼里摇摇欲坠,又记起皇叔训诫他不能随意表露情绪,憋好会儿才把眼泪憋回去,委屈地垂下头,“皇叔,记住。”
“是‘朕’。”
曾有武将担任过刺史职!”
兵部尚书冷冷笑,“非常之地当取非常之法,你忘上任湖州刺史是怎死吗?”
下面吵得热火朝天,为难还是庭上小天子,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瞥眼柳珵,又看眼李释,小脑袋转像个拨浪鼓,就是拿不定主意。
身旁太监趁着庭下吵得激烈,悄悄探上去在小天子耳边耳语几句,不几时果见小天子眉心展,还没等发话,只听声轻咳。
朝堂上瞬寂静,只见李释抬抬手,指着那个太监点,“拖出去,杖毙。”
“朕,朕记住。”
天子被训不敢抬头,堂上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苏岑不由暗叹,难怪那些人要把李释列为朝中不能得罪之人榜首,天子尚且不留情面,谁还敢顶风作案。
苏岑不由摸摸自己脖子,如今还没人头落地,倒真算是福大命大。
李释道:“你自己下旨。”
小天子看看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太监,又看眼端坐李释,边是自小陪着自己近侍,边是声色并厉皇叔,心里明白这人今日肯定是保不住,但要让他亲自下旨把人处死,纠结再三就是下不去口。
“皇叔?”小天子怔愣抬头,难以置信地又问遍:“皇叔你说什?”
“宦官干政,祸乱皇权,罪无可恕。”
那太监愣,登时跪地叩首,“皇上饶命,王爷饶命,奴才……奴才没有……奴才只是奉命行事,王爷饶命啊!”
这太监自小天子继位以来就奉楚太后之命侍奉天子左右,天子近侍又有楚太后撑腰,平日里在宫里都是横着走,这才敢当庭为小天子拿主意。本想着太子为难之际传达下太后想法,日后说不定还能邀功请赏,只是没想到怎就碍宁亲王眼,无端被扣这大顶帽子。
柳珵终于忍无可忍,上前步,“王爷,打狗也要看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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