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苏岑摆摆手,“有王爷压着,谅他们也不敢偷懒,现在还没送过来应该就是没查出来。”
祁林点点头,静默地立在人身后,不作声。
日暮西斜,颓败夕阳拉长大理寺根根红漆柱子,将大堂分割成亮暗分明几块。接近下衙时辰,苏岑坐在大堂上正对着衙门门口,大理寺众人不敢说话也不敢走,唉声叹气地陪着这位小爷耗。
直到最后日光彻底湮灭在大堂角落里,苏岑突然站起来吩咐:“去给高淼换个牢房。”
“啊?”众人皆愣。
他要是这冒冒失失冲到柳府去,几乎可以确定明日午时就能陪着高淼起人头落地。
见人冷静下来祁林收剑,问:“接下来怎办?”
苏岑又看眼黑黢黢房子,这条线索到这里算是卡住,叹口气:“能做都做,只能等。”
回大理寺苏岑让把众门吏和归义坊人都放,自己对着空无人堂下发呆。
申时已过半,礼部那里没有消息,绣娘也没有消息。
,东市酒坊里就能买到。”
苏岑顺着往下推理:“吴德水只是个东市门吏,平日里喝都是兑水劣酒,以他这条件自然也不会有人拿这好酒来孝敬他,那他这酒是哪来?”
“不只是酒,还有他床上那床被,虽然已经看不清底色,布料却是上好东阳花罗。”
苏岑盯着两个酒坛子思忖片刻,猛地站起来:“柳相。”
吴德水是他小舅子,若将吴德水与这些奢侈之物联系在起,只有这种说法。
“给高淼换个牢房,当着绣娘面。”苏岑又吩咐遍。
他
祁林从后厨端碗面过来摆到苏岑面前,道:“吃点吧,饿坏也无济于事。”
苏岑愣愣地拿起筷子吃两口,又抬头看祁林眼,“你吃吗?”
看祁林点头苏岑才有埋下头味同嚼蜡地把碗面条吃下去。
他至少得保证今日没结束之前不能垮下去,若再像上次样头昏过去,他估计也就不想再醒过来。
“再去礼部催下。”
那他在吴德水遇害当日送给吴德水这两坛酒,吴德水还因此而丧命,是巧合还是蓄意为之?
苏岑抬腿往门外走。
刚出房门只见把剑在身前横,苏岑蹙眉看过来,祁林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表情,冷声道:“你再查下去,就保不你,爷也不见得还会保你。”
苏岑停步子。
等慢慢静下来苏岑才吓出身冷汗来,他确实剃头挑子头热,那是堂堂柳相,背后指不定还有楚太后撑腰,就算是他现在傍上李释,但也远没有重要到李释会为他开罪这两个人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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