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两侧有按压指痕,左二右,但不致命。”
苏岑低下头沉思。应该是有人按住吴德水下颌给他灌下那些酒,期间吴德水呛酒而死。
侯平在下面讨好地笑着:“大人,你看该说都说,是不是能放……”
“你们接着审,”苏岑对手下人吩咐,“祁林跟
苏岑在堂上落座,问:“还记得四月初八吴德水有什异常吗?”
侯平想想,回道:“没什异常啊,就跟平时样,抱着两坛酒领西北门钥匙就走。”
苏岑猛地站起来:“酒?什酒?”
“啊?”侯平愣愣,“两个大黄坛子,封严严实实,记得当时还有人打趣他说‘吴老赖,这多酒不给大伙儿分分啊’,他还骂句‘群杂碎,喝尿去吧’,抱着酒就走。”
苏岑忆起,当日吴德水家里是有几个大酒坛子,只是当时急着赶回来,没来及仔细观察。
护那人尚在逍遥法外,却有无辜之人替他在这里受罪!若是他死,夜夜入梦,你能安心吗?!”
绣娘抬头打量高淼眼,本就肥胖脸被打高高肿起,已看不清五官样貌。随即低下头,默默不语。
苏岑蹲下将绣娘凌乱鬓发拢于耳后,露出那张尚带稚气容颜,直视绣娘眼睛,道:“没有时间,日落之后他就要被送到刑部大牢去,京中人心惶惶,他旦被送进去就断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他有今日是手造成,他若是死,去给他陪葬,届时加上已经死三个仕子就是五条人命。你现在是唯能救他人,知道你没杀人,无权把你关在这里,明日卸任自会有人放你。就是想让你看着,他若是真被刑部人带走,就是你步步把他送到刀刃上。”
绣娘咬着唇,头已紧埋膝间。
“你好好想想吧。”苏岑起身离去。
“吴德水尸体验吗?”苏岑问。
旁仵作回道:“验过,体内都是酒,内脏都泡不成样子。”
“人是喝酒喝死?”
“这倒不是,”仵作道:“是呛死。酒涌入口鼻,堵塞气管,人是被活活憋死。”
“尸体身上还有其他伤痕吗?”
大堂上还在审着吴德水那些同僚邻里,个个跪在堂下瑟瑟发抖,除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午时将至,点进展都没有。
正审着正是当日那个猴子精侯平,看见苏岑过来不由愣,转而冲着苏岑凑近乎:“大人,大人是啊。”
苏岑点点头:“记得你。”
“大人放们吧,们什都不知道,吴德水平日里眼睛长在脑门上,看不起们也不跟们来往,们真跟他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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