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口怕是不能留。
他悄悄用余光去瞥虞白脸,见对方除脸色红点,似乎没有醒来迹象,他松口气,赶紧战战兢兢爬下床,在衣柜里找到校服穿上,才装作刚睡醒模样,去叫虞白起床。
虞白短促地哼声,眉心轻拧,似乎睡得很不好。
那瞬间表情元潇自然没有错过。想想也对,任谁被个大
元潇侧躺在虞白床上,感受到身旁传来人体温度,心里恐惧才缓和许多,很快睡过去。
第二天,他被陌生闹铃吵醒,他迷迷糊糊睁眼,正想把那首大悲咒给关掉,结果下秒就个激灵给吓清醒。
他和虞白睡在张床上,他居然什都没穿?!
连条内裤都没穿!
操啊——
啊?!
元潇本人倒是无痛无痒,他慢条斯理地擦着湿漉头发,找吹风机去。
其实这种情况在男生宿舍不算少见,大家都是青春期,又是暑气难消夏末,内心难免燥热,只不过,般人好歹还有羞耻心,知道穿条内裤。
虞白机械地抓着换洗衣裤进浴室,扑面而来热气和柠檬香打得他措手不及。
这晚,光是宿舍熄灯前,元潇就洗三次澡,每次都是光膀子进去,光膀子出来,下半身依然大喇喇敞着,像是只要分量够足,就不怕被人看。
好在他关键时刻竟能保持最后丝理智,虽然无比震惊,但他动没动,只有眼珠子怔怔地瞪着他搭在虞白胯下那只手。
唯值得庆幸就是那只手还算老实,除搁位置有些尴尬外,和某个东西之间还是有点儿距离。
但他刚松懈不过半秒,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视野所及角度,似乎过于离谱。他缓慢地转动眼珠,等视线定格在某处后,恨不得死算。
他右脸居然——贴在虞白腰、上!
操。
然而熄灯后他就顾不上。宿舍里太黑,平常有虞白台灯亮着,他勉强能捱过恐惧,但今晚虞白洗完澡没多久头就开始疼,台灯也忘充电,整个房间片黑沉沉,他再洁癖,也不敢再动。
酒精这东西确实有好有坏,它既醉人,也害人,比如这晚元潇。换做平时,他必定说什也不会在虞白面前露怯,尽管过程很痛苦。
但脑子不好使后,什面子里子都比不上对黑暗恐惧,他在片漆黑里也就强撑十来分钟吧,就摸索着爬进对面被窝。
宿舍铁架床宽度有限,躺两个身高腿长大男生更是显得逼仄。
虞白却没有出声赶人。他身体素质太差,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吹风,尽管回来就洗热水澡,但还是有点轻微着凉。他鼻子不通气,对外界感知更是慢得几乎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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