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抱着他的胳膊变得僵硬,我听出了秦未寄的意思。
我病了,且病得还不轻。
自从上次看过心理医生以后,我没有时间去做过什么心理治疗,靠着吃药维续着睡眠质量。
可这在面对江陵z.sha时,显得隔靴搔痒,不起任何作用了。
我眼睛红了红,有些心疼的搂着秦未寄。
他到死都在惦记我们
怎么能这么快就把他忘了呢
我把头埋在了靠枕里,人心痛时候的感觉,真的就像快要死去一样。
等秦未寄回来的时候,我哭累了蜷着身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蹲到我跟前,轻声道,“去床上睡,小心着凉”
我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深呼吸了两下都没缓解胸口的难受。
眼泪渐渐顺着脸颊落到了衣领上,我没有伸手去擦。
我觉得我早晚有一天会忘了江陵的。
会忘了失去他时那种身溺大海的绝望。
就像渐渐的忘了我妈离开我的时候一样。
情你们不用告诉我…我没权利干涉…”
“你不会怪我们吧?江陵已经不在了,我们也得有新的寄托呀,不然我们怎么活?”
我拿着手机,嘴张张合合的愣是说不出话。
他们年纪不大,江陵又没留下后代,的确该找个新的寄托。
可是太快了。
我对不起他,结婚以来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为我放心过。
要是秦未寄这一生没有遇见我,过的该是多么自如安心。
“我去,你别怕”
秦未寄带我去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有的没的的检查,折
我把脸从靠枕里抬起来的时候,头发是凌乱的,脸上的泪痕还在,秦未寄看着我愣了一会儿,心疼道,“怎么哭了呢?”
我勾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上,呜咽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秦哥,我觉得每一天过的都漫长而痛苦,还好得起来吗”
秦未寄轻轻往后退,看向了我,我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慌乱。
面上的从容已经无济于事,他的眼神已经,bao露出来他在害怕。
他看着我,过了好久才开口,“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人总归要活下去的,总惦记着一个人怎么能活的下去呢
你看看,我们终归都是无情的人。
江陵死的多不值得呀。
难道还能期待谁记他一辈子吗?
可是
江陵才死了多久,他们就要找人替代他了。
“你们要想好”我声音有些虚,说出的话有些无力,“这事要是被放在网上,你们可能会挨骂的”
江妈妈抽泣了一会儿,“我们都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呢?”
“不怎么样”我抿着唇,有些怨意,“我只是怕江陵伤心而已。”
对面的人很久没有说话,我伸手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