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
这世上除了生命以外,最不可扭转的大概就是自卑心了。
现在想想,秦未寄的父母对待我的态度一直是一种不易觉察的软,bao力。
他们都是有学识的人,都不屑与我这样的人撕破脸皮,知识分子的气焰总是嚣张的很委婉。
他们圈造出一种开明的假象,不加干涉,却是不费分毫力气的从我们中间挤出一条裂缝。
这条裂缝开在了我的心上,是用多大的荣耀都难以填补的自卑。
小陈不可置信的捂了捂嘴,“秦老师竟然不主动?”
“谁主动不一样呀?”
“你怎么好意思的?”
我得意的闭着眼睛,唇角勾出撩人的弧度,“谁让我天生风情,以色侍人呢。”
小陈,“”
着眉头,嫌弃的看着我,“谢老师,你是不是没喊过秦老师老公呀?”
我脸微微泛着红,睫毛跟着颤了颤,“喊过,经常喊,秦哥都听腻了”
“得了吧你,你看你说起这两个字来满脸的不自然。”
我咬了咬嘴里的软肉,睁眼瞪着她,“我哪儿不自然了?比这还亲密的称呼都叫过,一句老公算得了什么。”
“你就别嘴硬了。”小陈凑近了我,悄声道,“你回去可以喊一声试试,男的都受不了这个”
我抱着抱枕,等待的时间太长,忽然就感觉有了些困意。
睡意中,感觉嘴唇有些湿意,我慢慢睁开眼,秦未寄抱着我用舌头轻轻舔舐着我的嘴唇。
我睁着惺忪的睡眼,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声音酥软,“秦哥你怎么才回来呀?”
他伸手揉着我的腰肢,“已经尽量赶回来了,怎么不回卧室睡呢?”
我笑了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我等你呢”
回了西山,我在客厅开了一盏立灯,想等着秦哥回来。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放在桌子上的奖杯发着呆,然后笑着把头埋在抱枕里,欣喜一点点被唤醒,迫不及待的想抱着秦未寄告诉他,我拿奖了。
前尘往事就像大梦一场,我不以为我会有今日,以为后半生就要荒唐度过了,可我找回了秦未寄,也找回了属于我的风光。
我不禁忐忑,谁又知道此时此刻是不是也是一场梦呢,我一向留不住什么东西,何况是梦呢。
我在昏黄的灯晕下坐着,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岁月真是磨人,送到手里的东西都开始握得忐忑了。
我侧头看了看她,我们越聊越偏,“这有什么好受不了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小陈聊上了头,“别看秦老师一副禁欲的样子,你只要喊一声立马衣冠禽兽。”
我好笑的扬了扬唇角,说起来秦哥最近在床上是挺禽兽的
“谢老师,你们一般那个,谁主动呀?”
我骄傲的仰了仰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