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作了,先吃点东西再去。”
江陵打电话让助理送了点清淡的蔬菜粥。
我靠在床上,慢慢吃着。
“秦未寄给我打电话了。”
我顿了顿,抬起头,听到他的名字眼圈不自觉又
“阿遥”
我闭上眼睛,意识变得浑浊,身体上的痛苦逐渐掩盖了心的疼痛。
再醒来的时候,烧得浑身疼的感觉已经没有了,就是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人也慢慢清醒。
江陵就坐在我身边,手里翻着不知道什么书。
“江陵”
秦未寄抱着我,我眯着眼看着他,声音从耳朵传入他的心脏,“蒋知深,蒋知深,蒋知深爱你”
然后秦未寄的眼神变得迷茫,抱着我的手在颤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笑得一派天真,“我爱你蒋秘书”
然后我就看见黎明破晓,可秦未寄身上的光却一点一点消失了,悄无声息,无人问净
我睁开眼,浑身火热,烧得骨头都在发疼。
江陵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坐在楼下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我垂着头站在门外,江陵就定神看了我许久。
后来江陵说,那天看我的样子,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样,他连碰都不敢碰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回去,我已经无颜面对秦未寄了。
我给秦未寄发了条在江陵这里住的消息,关了手机,自我逃避。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见他,看他每天在我面前是怎么强装出来的笑意。
他愣了愣,放下书,“醒了?”
说罢,他伸手用体温枪给我量了一下,“退烧了,你昨晚烧到39度,还以为你要被烧傻了呢。”
我刚想开口说话,忽然感觉一坨毛茸茸的东西钻进了我的被子里,往我胳膊里拱,我抿了抿唇脸色更加苍白,“江陵,先把你儿子给我拿出去”
“这会儿就别嫌弃他了,昨晚他可是陪你睡了一晚。”江陵看我被子里鼓起来的一坨,笑了笑,掀着我的被角把贼宝抱了出去,“乖,谢叔病了让他休息一会儿。”
我放松了身体,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捂出了汗,“我去洗个澡。”
“阿遥我带你去医院”
我木讷得摇摇头,然后看向江陵,眼睛一点点变红,沁出眼泪,“我好难受”
“你发烧了,我找私人医生来,退烧了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手摸向胸口。
好不了了再也好不了了
怎么样面对他那天晚上说着不甘心,却向我,向蒋知深妥协的样子。
我靠在江陵肩上小声抽泣着,到最后哭出了声音,直到哭不出了声。
一闭眼就是秦未寄妥协又无助的双眼,我感觉心脏疼的像是被揉碎了。
到了半夜我开始发烧。
烧得糊涂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