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抱了抱她,“谢谢。”
“一个人站到这里想什么呢?”
我的手托着下巴,眼神澄澈,“在想这电影的尺度到底播不播得出去,周老师能不能赚钱。”
画家笑了笑,“他的电影除了《我不应当去爱太阳》以外,哪个赚钱了?不赔钱就不错了。”
“周导的电影拍的很好。”
他的身体僵了僵。
当初蒋知深死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哭着扑在他怀里,他也是这么说的。
我在秦未寄面前又死了一次,真残忍。
陆陆续续又拍了一个多月,不知不觉就杀青了。
电影拍了五个月,我在这个镇子里从夏天待到了冬天。时间过得漫长,我与外界很久没有联系感觉隔世一样恍惚。
“我已经好了,你也会好的。”
他叹了一口气,“我好不了了,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已经脏了,神都不会原谅我。”
“安溏”
“我走了,阿遥,认识你真开心。”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你要活着,不幸我带走了,剩下的幸都留给你。”
“安溏!!!”
安溏站在高楼的边沿上。
古镇的风吹得人摇摇欲坠。安溏宁静的像是一株本来就长在那里的百合花。
他从未在这个镇子上这么鲜活过。
再往前一步,就再也没有安溏了。
“安溏。”我轻声喊住他,“回来”
她点了点头,“我记得看过一个影评,说他的电影都是畸形的爱,没有价值观,我还问过他干嘛不迎合市场或者迎合政治导向,把电影升华一
“这段时间辛苦啦,谢老师,。”
工作人员上前来和我打招呼,我笑着应和,“感谢各位这段时间的照顾,回了市里抽空我请大家吃饭。”
众人哄笑着散了。
我靠在窗户边,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风吹得我脸都透着红。
“北京的雾霾让我感觉开个车像是在过迷雾丛林。”画家嘟囔着走了进来,看见我以后笑着张开了手,“遥妹,杀青快乐!”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威亚在慢慢降落,我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安溏走了,他把我还给了我。
工作人员上前替我解开威亚,我感觉腿脚有些软,一双手扶住了我。
我抬头,秦未寄温软的气息迎着我的脸颊,眼眶泛着红,气场都是软弱的。
我以为再也看不到秦未寄这么软弱的样子,回身抱住了他,拍了拍他的肩,“好了,结束了已经。”
安溏回身看向我,“回哪儿去?”
我伸了伸手,离他很远,“来我这里,我们一起活着。”
他摇了摇头,像是亲手拔着身上的花瓣,“算了”
“安溏。”我往前走了一步,眼泪顺着脸颊流,“你只是病了,治好了病你就不想死了。”
“你也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