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义:“……不是那样的。”
事
“这个不是问题,”他说:“我可以在家办公,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想吃什么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出门吃。”
纪阮一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容易让人理解成他在抱怨撒娇,而忽略了他的严肃。
“不不不,千万别!”纪阮赶紧制止,摆出绝对认真的神情:“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咬着嘴唇,使劲动脑筋琢磨怎么能让顾修义放弃这个打算:
“你、你不能这么想啊,你可是你们集团的脑和心脏,掌握着A市的经济命脉,怎么能轻重都不分,就为了陪我玩陪我吃东西呢?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顾总!”
他连忙摆手:“你弄这么麻烦干嘛呢,我就去学校就可以了啊,反正那边我东西都还在,也不需要搬,很方便的。”
顾修义没立刻回答,五指交握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
“给我一个理由呢?”
书房里格外安静,办公桌上的灯光不足以照亮两三米外的小沙发,顾修义五官轮廓一半隐没在阴影里。
纪阮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就猜不出他的想法,有些忐忑:
这个画面不太对劲。
应该是他自己不对劲,他耳朵又要烧起来了。
“哎算了算了,你别了喝了。”他从顾修义手里抢过牛奶杯,略显慌乱地放到茶几上。
顾修义脸上浮着浅浅的笑,没拆穿他:“嗯,要说什么?”
纪阮调整了下呼吸,没看顾修义:“我、我还是想住校。”
在纪阮看来,顾修义的人生就是为了上班而活的,全天下没有人比他更热爱上班的人。
这种人想把办公地点改回家里就为了陪他,纯属恐怖故事,纪阮实在消受不起。
顾修义皱眉:“谁教你说的这些词?”
纪阮一口一个脑和心脏、经济命脉的,让顾修义感到一种别样的中二,很像早些年外人对他们不了解时做出的猜测,并多次出现于某些另类文学创作中。
“啊……”纪阮挠挠鼻尖:“小说里不都这么写么?”
“我想换换心情算吗?”
“我……我这些天住医院太闷了,之后再住家里的话,你白天都不在,过两天赵阿姨还要请假,我一个好无聊……”
他无意识地抠着手指:“但学校里都是我朋友呀,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很热闹的。”
顾修义似乎也觉得这点有道理。
但他仔细想了想,很快就冷静地给出了解决方法。
顾修义似乎早有预料,神色不变:“为什么?”
纪阮当然说不出做噩梦这么像在编谎话的理由。
他斟酌片刻:“什么为什么……我原本就该住校啊。”
顾修义柔声:“可我打算帮你申请走读。”
纪阮一惊:“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