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同床共枕肌肤相贴记忆仿佛不能撼动他分毫,从始至终都无比冷静。
他打完领带后,看着镜子里刚洗过脸,睫毛湿漉漉纪阮,用平静得像在说“早上吃什”语气悠悠来句:
“在山庄睡得都很乖,怎昨晚直乱动……”
这话比起在问纪阮,甚至更像是自言自语。
纪阮擦干脸,很想告诉他,是因为山庄床大而现在床小。
两个血气方刚孤男寡男共处室抱着睡整晚,竟然真什都没做?
纪阮都有点佩服自己。
不,他更佩服顾修义。
确认完既定事实后,纪阮口气松下来,被忽略低血糖也卷土重来,当即把纪阮击倒在地爬不起来。
最后还得靠顾修义给他抱出去,喂水喂糖然后按照惯例在床头晕五分钟。
不犹豫地避开视线,腮帮子鼓鼓,副“生气中,请勿勾搭”模样。
顾修义哭笑不得,他真没做什。
直到昨晚睡觉前都好好,非要说话,他就只是早上出门前逗纪阮句,但小朋友脸皮薄同时又很记仇,才发展成现在这样。
而要说早上发生事,在顾修义看来也很正常——无非就是他们把两床被子睡成床,始作俑者还是纪阮罢。
但纪阮不能接受。
山庄那是两米五KingSize大床,他当然怎动都没关系,但现在这个说有米五都是抬举它,全都怪床不怪他。
但
等血糖慢慢上来,纪阮终于又恢复成条可以自己洗漱好汉后,顾修义早已经穿戴整齐。
纪阮在洗手台前刷牙,顾修义站在他身边打领带,肩颈笔直五指修长,无名指上婚戒还闪闪发光。
纪阮下意识望向镜子里,他自己握牙刷手上也是枚同款但细点婚戒。
这种画面太诡异,纪阮立刻移开眼,弯腰低头,吐掉嘴里让人犯恶心牙膏沫。
但顾修义心理素质确实非常人可比,甚至不是常人能够揣测。
天知道他睁开眼看到自己像抱个大鸡腿似抱着顾修义胳膊,而顾修义睡在他枕头上,床单被套都变成单人份时,内心是怎样震撼惊悚。
还不止如此,更惊悚是,顾修义枕头不知道什时候垫到他腰后,以纪阮只有理论并从未付诸于实践浅薄经验来看,非常像那什之后。
纪阮几乎是从床上弹到地下,什低血糖低血压在那瞬间都治好。
他甚至真怀疑短短片刻,在顾修义懵逼眼神中溜进洗手间仔细活动下双腿,还上X度搜下那什之后反应。
精神极度紧张状态下,纪阮反复确认整整三遍,才相信他和顾修义确实清白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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