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顾修义身上断断续续咳
好久，直到咳得有点烦才终于止住，抱着脑袋头晕目眩地仰倒在沙发上。
顾修义看他双眼直愣愣
样子，又可怜又好笑，单手
他扭头，想象中小美人鱼正捂着胸口咳嗽，小脸通红皱在
起，伸着手想拿桌角餐巾纸。
但够不到，脸憋得更红，头发都翘起来。
“……”
顾修义瞬间感受到理想和现实差距。
他抽两张纸把纪阮捞过来，“怎
？”
窗外雨势渐小，配送没有被延迟，纪阮很幸运在饿晕之前吃到热乎乎米线。
客厅中央铺着软软地毯，纪阮和顾修义席地而坐，围着茶几边看电视边嗦粉。
纪阮其实很喜欢这种感觉，窗外有雨声，但室内明亮灯光很暖，食物冒着热腾腾香气，就……有点像家。
口米线下肚，整个胃都暖暖，纪阮满足地眯眯眼，捂着嘴跟顾修义说：“其实
真不觉得法式蜗牛会比这个好吃。”
其实顾修义叫纪阮陪他吃西餐，本质也不是真为那份法式蜗牛。
着杯子两眼放空，小口小口地抿。
吃任何东西永远都这慢悠悠。
纪阮走神会儿，忽然从杯中氤氲热气里抬起头：“所以法式蜗牛泡汤？”
“嗯。”顾修义开电视，正在随便换台等纪阮喝完药好去洗杯子。
他把手机解锁递给纪阮：“点外卖吧。”
纪阮接过餐巾纸随便抹把脸，就攥在手里要命地咳。
顾修义现在已经学会拍背手法，至少过入门阶段，搂着纪阮在他后背轻轻顺。
纪阮咳嗽间隙，指指汤，又戳戳自己脖子，意思是这汤呛他！
顾修义失笑，再次对纪阮又细又脆弱喉咙感到震惊。
纪阮这次其实呛得不算厉害，起码没咳到胸痛，但就是嗓子痒，很难停下来。
他看着纪阮红彤彤唇珠，目光柔和：“嗯，也觉得。”
电视里是顾修义随便调体育频道，正在播十米跳台，运动员从高处翻滚落下潜入水中，再优雅地游出水面，像条美人鱼。
顾修义不自觉地想到纪阮。
纪阮把自己裹在深蓝被子里，枕着浅蓝色枕头，露出眼睛亮亮，又含着酒窝藏进海里，是最漂亮小美人鱼。
“咳咳——”两声咳嗽让顾修义回过神。
纪阮确实饿，也没客气，接过来熟门熟路地打开外卖软件，上下滑滑，问：“米线怎样？”
他难得没选择困难，说明是真想吃米线。
顾修义点头：“可以。”
纪阮动动指尖加进购物车：“要三鲜，你呢？”
顾修义对吃向都不太热衷，拿起纪阮杯子往流理台走：“和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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