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说话了,”牛可清只是想要一句真话,竟这么艰难:“哪怕你给我一个否认的答案也好啊,你怎么能不说话?”
沉默根本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令误会发展到一个无法误会的地步。
古伊弗宁与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你要听什么?不就是要听一句喜欢吗?这两个字就这么重要?”
“对!很重要,没什么能抵得上这两个字的重要性!”牛可清偏执道。
古伊弗宁气急败坏,已经
“逼迫?”哀莫大于心死,牛可清的眼眶已经泛起血红了,他哽咽着,液体从眼角淌出:“我是真的爱你,那你呢?你真的爱我吗?”
古伊弗宁哑言,被这一句问堵住了话语,久久给不出一个答案。
牛可清最后问了一遍:“我不寄望爱了,那喜欢呢?你喜欢我吗?像我喜欢你一样。”
古伊弗宁彻底哑了。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懂怎样清晰地表达自己:“我们可以可以像从前那样做.爱还可以”
再也无法冷静,牛可清激动地打断他:“你是为了和我上床,所以才说你也爱我?‘爱’这个字,就真的这么廉价?”
争吵又爆发了,他们像两颗相斥的磁铁,偏激地以自我为中心,想问题、说话、表达情绪种种言行无不是围绕自我,秉着欲碎瓦全的方式与对方争执。
他们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古伊弗宁瞪红了双眼,目的性和占有欲蚕食了他,让他不管不顾:“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是说爱我吗,爱一个人难道不想跟他上床?”
欲望是能感受到的,因为生理反应能给出最直白的反馈,那爱呢?怎么知道自己爱不爱?
爱是激情还是好感?是多巴胺还是荷尔蒙?是现在这种极度渴望将对方绑回来的心吗?
牛可清凝视他许久,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真是美啊,美得不像话,一副皮囊美得不可方物,像一座精雕细琢的石膏像。
可毫无由来地,他想到了一句话——
金玉其外
他的自私程度让牛可清感到震惊,颤着声音道:“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屁话。我不是一块让你随意插的插电板!难道还要我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地跟你上床才是爱你?起码对于我你做个人吧。”
古伊弗宁蓦地一愣,被牛可清伤心欲绝的模样刺得瞳膜一缩。
他心里有千般想说的话,都不是对方说的那个意思,可为了在这场争吵中获胜,那些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就通通变成了以伤害对方为目的。
心里有些朦朦胧胧的东西,快要拨开迷雾了,只要牛可清肯给他一些时间。
“我、我其实,”古医生急于表达自己,连气息都是慌乱的,“我我可以学着去爱你,努力地尝试一下,逼迫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