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向牛可清,顺手将桌上的那枝玫瑰抽了出来,递还给他,“把它带走。”
“不带可不可以?”牛可清低垂着眼,看着那枝还未盛开的玫瑰,心说: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
古伊弗宁的语气很强硬:“你这样,只会把我们之间弄得更尴尬。”
牛可清沉默不语。
尴尬?他还顾得上尴尬么?喜欢到极致就会疯狂,他都要成疯子了,哪还顾得上尴不尴尬。
“牛医生是我在乎的人”、“牛医生是我很重要的人”、“牛医生是我离不开的人”
还有,最想要的那一句:“牛医生是我爱的人。”
可惜,对方没有让他如愿。
“你要的答案,我不能给你,”古伊弗宁面沉如水,“牛医生,我不擅长欺骗,尤其是自欺欺人。”
由始至终,他都认为自己未曾动心,所以难以给对方回应。
宁最终还是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没想到牛可清就站在门口等他,交叠着双手,倚在墙边。
两人猝不及防地迎面撞上,目光你来我往地交战,哪怕彼此装得多镇定,心里都是清楚的——
尴尬极了,这段关系变得尴尬极了。
一个只想维持炮友关系,另一个却想恋爱,这是两种不可能妥协的模式,只会发生矛盾和冲撞。
到底是牛可清先开的口,他看着古伊弗宁的眼睛,问:“对于你来说,我意味着什么呢?”
屋里忽然陷入一片安静,安静得能听见花枝上的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哒”的一声。
见他不接,古伊弗宁又将花往他面前递了递,“我不喜欢玫瑰,你不拿走的话,我就只能把它扔了。”
摧花像是一个威胁,牛可清却固执地没有接过玫瑰,对他说:“扔了就扔了吧。”
人与人的关系就像一份有保质期的食品,一旦过了某个日期,食品就不再新鲜了。再继续摆放
对于他这种浪子来说,爱情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充满了电流和火焰,一脚踩进去,他所拥有的一切自由就会化为灰烬。
代价太大了,为了区区一个牛可清,不值得。
“知道了,”牛可清认命地答:“感谢你的诚实。”
整晚的气氛已经完全破坏掉了,他觉得继续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穿好衣服就打算离开。
他走前,古伊弗宁叫住了他,“等等。”
古伊弗宁深沉地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逃不过的。
他反问:“你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不知道,”牛可清努力压抑住奔涌而出的真话,“但你这么问的话,好像就证明我最不想要的答案已经有了。”
是啊,他最最害怕的东西就在对方的嘴边,呼之欲出。其实他确实“想”,想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什么是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