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沉默了。
他明明该回答“是”的,这样就可以一下子扼杀掉对方的希望,可他偏偏说不出口。
因为在他心里,答案是模糊的。
牛可清等了半天,没等到对方开口,他苦笑着:“可是古医生你啊,无论在哪里、在什么时候,你都一样地吸引我。”
“有些话你不该说,”古伊弗宁那双浅蓝色的眸子冰冷如霜,就像混沌的夜幕那样,“我也不想听。”
这样警戒意味深重的眼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日来,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威逼恐吓着牛可清。
“牛医生,管好你的心。”
这个男人就像一块可望不可即的蓝宝石,牛可清琢磨不透,也得不到。他不胜唏嘘,“你还挺凉薄。”
“我以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我以为我能使你变得不一样。”
近好像不愿意吻我。”
古伊弗宁不吭声。
牛可清很伤心,却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句话:“你啊,在床上总是很多情,但一下了床,就会变得很无情。”
他主动吻上古伊弗宁,将舌头伸进去对方的嘴巴里乱搅,用牙齿去撕咬那薄情的唇瓣。一股浓重的血腥在二人的口腔里肆虐,弥漫着残忍的味道。
古伊弗宁沉着脸推开他,“你将我嘴唇咬出血了。”
可很快,他又换了脸色,那阴沉冷漠仿佛只是飞鸿掠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笑意,“不说这些了,今晚挺美妙的,为什么要说些奇怪的话题破坏气氛?”
他的回避太明显了,甚至不加掩饰,就差用胶带捆住牛可清的嘴巴,命令他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些。
牛可清心想,是啊,是挺美妙的,美妙地做.爱,做完之后你就会把我赶
“别自视甚高,牛医生。”古伊弗宁又在警告他了,而这样的警告未来也只会越来越多。
在一段求而不得的爱情里,动了深情是大忌,过于看重自己更是大忌中的大忌。牛可清偏还控制不了自己,迟早有一天是他的忌日。
凭着一丝执着,牛可清试问道:“我身上……有吸引你的地方吗?”
“你在床上就很吸引我。”
“离了床,我对你就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了吗?”
牛可清喘着气看他,再次固执地吻上去,带着一种即将被抛弃的隐痛和愠怒。
血腥味在口腔内蔓延,似乎有一部分还随着唾液,直直地淌进了喉咙里,裹挟着爱而不得的怨,撕心裂肺的情。
古伊弗宁更用力地将他推开:“你发什么脾气?”
牛可清脱力地伏在他的胸膛上,随着男人的呼吸缓缓起伏,“我想知道,要怎样做才能更靠近你一点。”
古伊弗宁神色一顿,他捧起牛可清的脸,细细地看了半晌,那双蓝眸子就那样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