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执双臂僵硬停在半空,直过半晌,看着司劫紧绷脸色才突然明白过来,毁掉信香那时,他也是这样抱着他。
“司劫劫,”眼见他无声又僵持片刻,厉执想又想,这回试探勾住司劫实际也伤势未愈指尖,轻轻描摹上面厚厚结痂,可怜巴巴道,“别气,现在……确实头晕。”
“……你是太饿。”
“……”
而司劫这次倒没再挣脱,沉默看着他稍许,反手将他拉住,另手则牵起直安静盯着他们厉狗蛋,往屋后走去。
“说咋这饿,”便又哑笑声,厉执下意识挠头,“听说你在喂鸡,你个貌美如花掌门喂什鸡,这种活以后还是给做——”
话没说完,正习惯性伸往脑后手腕就被牢牢握住。
“你那里有伤。”果然,司劫语气沉下几分。
“这,这不是好?”厉执不免心虚,心知他毁掉信香这决定并不在司劫预料之内,他当时也定然要被他吓坏。
“好?”司劫只低低反问声。
。
只见门前空地上自是早已没有丝血迹,打扫得与他出门之前别无两样,而除此之外,还阔落地停个满载金银与各种各样小玩意大轮车。
日头下辉煌灿烂,晃得他又以为在做梦。
“这是你抗敌有功,官家赐予奖赏,还有……村民们送来谢礼。”
愕然间,耳边忽地想起像是极力压抑沉沉低语,还能听见对方急促喘息,俨然是听到响动,便立刻赶来。
“挑只。”
只见屋后原本空荡荡地方已用竹编搭起宽敞鸡棚,入眼只只又肥又壮,乍看厉执脖子都抻直,不敢想象这般富裕景象出自他后院,且虽是鸡棚,却收拾得他从未见过
“啊,”厉执改挠下巴,“你看现今又生龙活虎,而且咱们家有钱,待会儿能吃上至少八碗米……”
“你只是……保住性命。”却听司劫终忍不住道,“你信香已彻底损毁,每到情期都要承受无异于那日剧痛,你当真不知?”
他当然知道。
“不是……还有你在?”厉执伸臂便欲抱住他,实话道,“其实看到你,就忘疼。”
谁知司劫眉头微皱地后退步,竟避开他亲近。
“……”不知是由于这从天而降巨大喜讯,还是因这仿佛相隔太多生死离别声音,厉执心下过于酸涩,停顿良久,才终是转头。
朝司劫笑:“都……太客气。”
“……”司劫看着他,却没再接下去。
“,睡多久?”目光闪烁着,连司劫眼下换身作活葱青短褐都没敢仔细欣赏,自是知道他在意是什,只转移话题道。
“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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