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终究没能想到眼前人根本不是厉执,也就无法解释得通心间所有疑问。
只好听从大都尉命令,暂且放这些村民,只将“厉执”带回北州,到时他们总有办法能得到彼岸香。
“看着你们放人,自会放手。”冷冷看着欲围上前北州兵,司劫退后步又道。
“不行!”那大都尉却断然否决,凶狠转向迟恪,“你带他们走!其他人跟即刻启程!”
迟恪闻言脸色沉,很明显,大都尉是意图让他与村民来引开南隗视线,以保证他们能顺利将“厉执”带回北州。
“最后说遍,”司劫视线却很快从厉执方向划过,像是只冷眼环视着面前这被他言中“报应”,半晌,转向对切仍觉匪夷所思迟恪,冷声道,“若不立刻放他们,这彼岸香……你们永远都不要再指望得到。”
“……”而随着司劫话落,连堂内厉执也愣住。
原因无他,自是司劫在说完这些话同时,先前趁乱挣脱铁链掌已然稳稳置于脑后,血肉模糊掌心倏然紧攥着截被血水染透竹片,俨然正是被他从自己指间强行拔出。此时那截竹片尖端所对,则是不论天乾还是地坤,都最为重要百会穴。
封住百会穴,等同于毁掉自身信香流转,整个人也基本废。
当初曲锍那处被江如算以金针封起,幸亏司劫及时出手才得以保住他性命,否则也根本等不到后来九元归期凝露,他便要因信香残缺而死。
堂内厉执忍不住低笑,笑迟恪投靠这些丧心病狂北州人,实属愚蠢至极。
“不亲眼看着他们平安离开,不
眼下司劫这番举动,并非是以命相博,而是直接以毁掉彼岸香来威胁对方,毕竟对方最在意之事,也不过如此。
却在怔然之下,厉执猛然将才收起逢鬼又推至袖口,整颗心都悬起来,紧盯司劫虽为笃定但在重创下仍有些吃力掌心,生怕他在对峙间不小心当真对自己下手,他定要将他拦住。
“放他们走!”而就在气氛又愈发凝重之际,迟恪还未说话,只见那断指头大都尉率先怒声下令。
他们来南隗这趟无非便是为拿下厉执,至于彼岸香如何从他身上剥离,大可日后再议,而他们虽是曾怀疑厉执身上是否仍有彼岸香,但实际上连他们也想不出南隗会用什办法将那已与他骨血相融东西取出来,现今所承受损失已经超出预想,继续耗下去唯恐会再生变故,得不偿失。
所以尽管迟恪已心有疑惑地几度将目光落于司劫掌心,显然在揣摩方才那接连诡异幕皆由他这双手所导致可能性有几分,不管怎说,他确最解九极教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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