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已至此,他再是担忧急迫,也绝不能破坏司劫计划,更不允许其他任何人让司劫陷入险地。
意外,官家人这次没有强行阻止厉执,显然靳离逃脱确也让他们十分被动,箭已离弦,稍有不慎,便是百余条无辜性命。
所以眼下才过傍晚,连绵雨丝扯得天幕已然灰黯,厉执借着山间繁茂枝叶藏身,路敏捷前行,已与兑水村越来越近,直到距离前方北州人临时营地几十步开外倏然止步。
只见村口许多树木都已被砍,放眼望去几乎览无余,他再不能轻易向前,且营地周围悉数立起栅,底下挖有沟壕,栅内是排岗楼,每座岗楼内都站有纹丝不动岗哨,加上穿梭在营帐间昼夜警戒巡队,他时竟想不出靳离会如何潜入。
而他又凝神片晌,视线寸寸刮过那些虎视眈眈魁梧身影,最终落上守在最边缘人,紧盯那副蓑衣下相比其余人略显僵直身躯,以及脚下蓦闪寒光,不可置信间,忽地便明白过来。
“是司掌门。”
无归最终低哑落下话音像倏然溃塌山雪,淅淅飒飒覆厉执满身,埋住他僵冷头脑,将意识牢牢封冻。
以至于许久过后,头顶被黑云密不透风地笼罩,他屏息敛声地悄然翻越过与兑水村仅隔座山,心里反复想仍只有司澜无奈之下对他坦白话。
司劫竟然醒,就在楚钺找至天墟之际。
他之所以没有声张,而是隐没于天墟众弟子当中,除司澜无人知情,便是为让北州人放松戒备,以为天墟仍是群龙无首,不足以为惧。
他死。
靳离是以逢鬼直接封住他喉咙,应是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悄无声息地死。
他脚下几枚飞针若不仔细搜寻根本无人能看清,其间相互缠绕着用来缝骨丝刃,自上往下将他原
所以就在厉执从去往北州路上折返之时,司劫已先他步到此,也是司劫拦下主动请缨靳离。毕竟靳离曾为报仇几度置厉执于死地,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比仇恨重要,哪怕他真有那份可骗过北州人心机,司劫也是不信任他。
得知这些,尽管明白若不是司劫,兴许官家已允靳离前去兑水村,到时可能切都会失去掌控,厉执却也从未如此希望,司劫若能再多昏睡几日就好。
曾那身处高岭人,自从与他交逢,总被卷入尘埃,又伤痕累累。
“放心……既然是他,定然相信他能办到,”而临行之前,厉执其实并无司澜几人原本想象那般冲动,反而强摁下心中狂涌波澜,只神情格外冷静对他们道,“但必须去找回靳离。”
“除,没人能劝得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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