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痛骂倏然响起。
厉执下意识心想尉迟慎确实无耻,却紧接着抬头,才恍然发现这恰到好处怒斥并非出于自己口。
是问斐。
“你这魔头又偷跑来见掌门!”显然方从屋外进来,手中是正准备为司劫擦洗水盆和巾帕,问斐瞪着厉执神情复杂而愤怒,“你还嫌害他不够丢人!”
说着他又眼瞄到地上正浸泡菜根,来不及再训其他,才消肿脸又气得鼻子都要歪:“你……你怎能用掌门茶盂来洗菜!”
厉执不知道那时他被晏惊河强行藏起来后具体发生什,只大抵能猜到,晏惊河既然铁心不让晏琇出去,定也会连同整天与他寸步不离尉迟慎起关押。
而尉迟狰应是在两方厮杀时悄然寻去,意图彻底拔除这兴许会影响他坐稳楼主隐患,却不料遭尉迟慎反杀。
更准确说来,是脚踏入尉迟慎已然恭候他多时陷阱。
显而易见,尉迟慎不知何时便已恢复记忆,他之所以选择继续佯装失忆留在这里,就是笃定尉迟狰会按捺不住来找他。而他在这远离如今金楼势力隅,不仅轻而易举可夺回楼主之位,也能让尉迟狰死得合情合理。
待尉迟狰这半年间费尽心机收拢势力回过神来,他早已如归山猛虎,顺理成章将失去切牢牢再握,更趁此机会悉数看清金楼中对他早有异心之辈。
“不对!这菜……”而再细看起来,问斐更是不可置信,“你,你竟敢偷摘天墟只在斋醮日才可食用圣物!简直卑鄙下流!”
“……”——
阿琇和鱼翅会在番外里再细说哒!
厉执倒并不关心他重做楼主后是否会处置那些曾落井下石人,也不在意他如何心机深沉地夺回位置,他恨自是他竟又次骗晏琇。
——他是心悦之人,定要与他此生相守。
那句曾在厉执面前信誓旦旦落下话,每在脑中回想,相比当时震怒,更多却是对晏琇说不出口心疼。
心疼他当初坚定地带那混蛋逃出金楼。
“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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