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方才受伤。”紧攥掌心依稀可看到薄薄汗迹,那上头赫然是以桑皮纸半包着撮刀尖药。
“……”——
四姐:???
不太和谐人,反倒是他。
顾不上继续唏嘘,“啪”地将脚下裹着泥雪石块踢起,厉执手指尖不客气地狠弹去,霎时间便弹向藏于树后人影,随即将背上晏琇扔给视线已照过来尉迟慎,几步飞至跟前,把将人拎出来。
他刚刚心中繁乱,被跟这许久,竟没能及时发觉。
“哪来——”
结果他脱口而出质问尚未落下,突然看清掌心眼熟藏青袍角,忍不住愣。
机可趁,厉执心底难得在长久压抑之下稍微有几丝痛快。
更在那几人下意识欲在离开前将少年们灭口之时先步挥袖,卷着地上数道药鼎碎片,顿时灰尘四起,只隐约可见少年们皆已头破血流,凄惨万分。
于是那几人来不及再确认,趁着临近宫观被惊动道人们还未到达,飞快地撤离出去。
而天光已然大亮,像是那阴仄灵殿豁然被度化,厉执最后瞄眼神像后暂且失去意识少年们,背起晏琇转身离开。
却并未与那几人同路,而是径直朝他住处而去。总之他们定会将事情来龙去脉仔细与晏惊河说清楚,就算晏惊河有所怀疑,也寻不出丝破绽。
无归?
他没有与另外几人起去见晏惊河?
还是被看出什破绽?
他是来监视自己?
思绪飞转之间,只见被他那指差点砸断骨头少年像是对自身情况视若无睹,也没有半点行迹败露狼藉,只神色沉静地看着他,缓缓伸出手。
他在短暂快意过后,只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意外发现知会司劫,放走那些少年固然简单,可这件事情无论怎想都让他心觉诡异,只因那“洗骨定乾坤”之说实在令人越想越毛骨悚然,绝对不是凭借晏惊河人之力可参与谋划东西,这背后定有其他更为惊天隐情。
是否与他们先前怀疑肖青山又有什关系?还是迟恪——他已问过晏琇,连晏琇也不曾听说迟恪下落,这就意味着与厉狗蛋相关线索就此陷入绝地,切好像又重回到起点。
便如此心事重重地路沉思,厉执终在食时未过之前,踏着皑皑雪光,眼望到院前拢光而坐侧影。
不禁用力揉揉双眼,不敢相信地又看向此刻静静站在司劫身旁另人。
这尉迟慎推着司劫在院中晒太阳情景,怕是百年不遇,却莫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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