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们走吧,也没有要怪你们。”明显不愿再同少年们多言,晏琇干脆又道。
而尉迟慎见到晏琇,视线便牢牢胶着在他身上,对厉执竟毫无反应,仿若不认识般,更不发言,只在晏琇转身面向几个少年时,抬起伤痕累累手,极其小心地牵住晏琇垂在身侧指尖,生怕他消失似。
倒也并未挣脱,晏琇背对他低声开口:“不是说过,这个人交给,在回来之前,谁也不许动他。”
“……”少年们闻言微有胆怯地面面相觑,显然也是顾忌晏琇与晏惊河关系,隔半晌,才有个忍不住道,“可是听爹爹说他是五派人,们也想报仇!”
“要报仇,等练成功夫去找真正仇家,挑个无力还击病人算什本事?”
“谁知道他是不是装,他脑子若真出问题,怎唯独记得你?而且你把他带到这,不也是为报仇?”
记得肖青山与他血有何关联,只当那时血流太多,或许曾在混乱中被他沾染去过。
至于尉迟慎……
“你们在干什!”
随着晏琇声厉喝,厉执也已翻过陡坡,看清眼前情形。
尽管匪夷所思,甚至度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但厉执定睛片刻,不得不相信这令人惊愕幕。
眸色倏然暗下,旁厉执实在难以置信,尉迟慎现今这副只认晏琇木讷模样,竟然是因为被彼岸香伤脑子?
而应是也有些惊讶对方最后那句质问,晏琇稍微停顿间,便又有少年道:“也听说他欺负过你,你难不成还要以德报怨?那可都是正道伪君子才会做事!”
“凡是五派人,们就要见个揍个!”
“况且今天是他不老实在先,到处乱跑不说,这还要逃走……”
“他不是要逃走,”终是将七嘴八舌打断,晏琇有些无奈道,“说今日会回来,他想在这里等。”
那任由几个毛头小子踢打辱骂却动不动只皱眉以臂相挡人,正是曾在宿莽谷同受彼岸香侵体尉迟慎。
自然不记得那日离开浮门时尉迟慎究竟是什情况,但大抵比魏渊淳强不到哪去,厉执后来也听说他重伤不醒,金楼已然乱作团之类传言。
却不料会在这种地方看到他,他是怎到此地?且看他眼下与以往大相径庭神态,厉执心下怪异,总觉哪里不太对劲。
“晏哥哥……”几个十三、四岁少年倒是认得晏琇,此刻纷纷停手,有些意外地望过来,“你回来……”
晏琇眉头紧蹙地走过去,低头将尉迟慎身上被缠绕得乱七八糟粗绳悉数扯掉,目光在他灰仆仆身前稍作停留,那上面皆是被殴打尘土与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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