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老者突然沉默,厉执边与怀里终醒来厉狗蛋大眼瞪小眼,边仍有些琢磨不透地细细回味司劫话。
“你又没去过九极教,咋知道们那草木长得都极好?”最后忍不住,只压低嗓音问这句。
“嗯。”
嗯?
厉执哑然看着面无表情低应司劫,显然更加不明白他都说什。
“天墟终年覆雪,却不是真如世人所传般纤尘不染,九极教纵有尸山血海,但草木温暖,并非无道日光。”
老者皱眉:“你想说什?”
“那道照进腐朽里光,在看来,比霜雪下自诩清高秽土宝贵得多。”
“……”
“而情爱虽小,却足以让人念成神,抑或是魔。”
头七窍冒烟驴子,只得最后强调道,“从未收过你拜师礼——”
“那这是啥?”
谁知话音未落,随着厉执伸手指,便看到那三枚飞针仍凉凉地夹在老者指缝。
“……放屁!”这下粗话都被气出来,与此同时飞针直戳回厉执身前,幸亏早有准备,厉执提前抱着厉狗蛋就地滚才堪堪躲开。
“只是还不知……师父贵姓?”
“也罢,”没想到那老者这时拢袍袖,目光重新覆上厉执,又免不带几丝嫌恶道,“但这小魔头若非你所说那般,真是块烂泥,样逐出师门,断不会叫他辱没浮门百年基业!”
“……”双目圆瞪,厉执实在不可置信,下意识反应依旧是好奇司劫方才那些话究竟什意思,怎转眼,对方就答应?
“不过浮门光明正大,从不使下三滥暗器,你那几根破针,舍得自此离身?”
“拜师礼送出,哪有收回道理?”厉执答得竟是痛快。
实际早在他以逢鬼误伤司劫后,便对那玩意有莫名抵触,不久前也是迫不得已才对扶风出手,眼下既然能解决桩心事,
“怎?若是整个江湖都不允,你身为五派之首,为他,难不成还要大开杀戒?”
“不会。”
却紧接着,司劫森冷且笃定道:“不会以他作为借口去滥杀无辜,就算真有那日,也只是想,与任何人无关,谁都不能算在他身上。”
“因为若没有他,早已万劫不复。”
“……”
“滚!”
已然再无任何形象可言,老者仿佛失智般掌扫去,直劈翻供桌前硕大香炉,尘土飞扬中,厉执被接二连三汹汹掌风追得上蹿下跳。
最终顶着张黑黢黢脸在险些中招之下识时务地蹿入久违怀抱。
“前辈,”司劫将大小挡在身后,沉着立于余怒未消老者跟前,“您错。”
“什?”终于停下来,老者眯眼与司劫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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