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隐去地坤气味,他们也经不起你现今这般模样。”像是看透厉执所想,司劫盯着他红扑扑脸,淡淡补充句。
——别再离他太近,他禁不起你引诱。
于是极为耳熟句式瞬时自厉执脑中回响,是他随口夸曲锍声“可爱”,司劫便气势汹汹追赶他路,鞋都给他追丢只,之后与他解释话。
厉执那时只觉司劫这人怕是有病,幼稚,无理取闹。谁想到不过时隔月,他眼下再听这相似话从司劫口中说出来,却是在仍旧难以苟同之余,心底更生出股仿若沾糖霜窃喜,像他最喜食糖藕片,口咬下去,丝丝拉拉,越嚼越甜。
厉执难得不再反驳,安安静静跟着司劫大步往前,心想司劫分明自己长得如花似玉,竟整日担心他这个又穷又糙臭老爷们遭人惦记,这大概就是,喜欢极,连屁都香。
司劫俨然不愿就怀孕事交谈下去,厉执看他对此避如蛇蝎模样,只心里纳闷他先挑头咋还不好意思,再没有多想,手脚利落地将司劫替他备好干爽衣物穿好,紧随司劫走出房间。
“司掌门,”房外劲风扑面吹过,厉执边走边将袖口贴在鼻子底下用力嗅嗅,挺新鲜道,“这上面都是你味儿。”
司劫瞄他眼,并没有回答。
厉执便又低头扯着袍子四处闻个遍,脸上因情期而直未退红潮更深,像是熟透果子,正欲再开口询问,这时看到前方来来往往金楼弟子,目光怔。
只见这些弟子个个朝着司劫行礼,却皆是战战兢兢,双眼睛紧盯脚尖,头都不抬下,视线更不曾往厉执方向挪动半分,匆匆拱手,逃似地离开。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再次来到距离关押靳离山洞不远地方,此刻众派全部聚集于寒潭边上,见司劫过来,纷纷让开道路。
厉执粗略扫下,与尉迟慎站在起两人,其中个是神酒坊主肖青山,另外个中年男子则应为擎山掌门,兴许由于
诧异地思忖稍许,厉执猜到众人忌惮应是他身上充斥天乾信香,不由放慢脚步:“不然还是把这身换——”
“不用,”司劫却按住他,语气笃定,“非礼勿视。”
厉执闻言震惊侧头,发髻后飘带都甩起来,随风飞扬着,瞠目结舌间,总算是明白,司劫原来是故意?
由于身处情期,为避免些可能发生麻烦,厉执已然像往常般以内力将自身气息悉数压制,便也只能连同司劫留在他体内味道并遮掩,所以司劫才又给他备这身浸满信香衣物,就是为……彻底杜绝其他天乾盯上他?
可是,这难道不是更他娘此地无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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