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锍干脆蹲在他身边,干咳两声挠挠头:“见司掌门近来似乎心情不太好。”
“哈,你咋看出来?他那张脸,心情好过?”
“当然,”曲锍认真看向厉执,“司掌门自从来到厉前辈这里,心情都是好。”
“……”厉执手抖,险些将掌心大肠扯碎,万万没料到曲锍会冒出来这句。
“你确定?”很快找回神智,厉执心知不便与他争论,但仍忍不住冷哼,“跟你正好相反,觉得他自打来,就直恼火得很。”
无疑,自那晚过后,接连几日,厉执与司劫之间仿佛隔道看不见屏障,尽管他们每日同住,厉执依旧能吃能睡,司劫如既往冷峭,可连周围人都看出端倪。
这日,听闻李二柱远房亲戚终于快到,李二柱再待不两日,厉执破天荒去趟镇里,掂着之前曲锍给钱袋在肉铺转悠许久,左思右想,最后买副便宜猪下水回来。
他蹲在河边清洗,眼见旁打下手厉狗蛋和李二柱被熏得脸色都变,没强行留他们,给轰去别处玩。
“厉前辈。”没想到头顶遮下阴影,厉执抬头,见曲锍捂着鼻子,脸鬼鬼祟祟凑近他。
这曲锍如今虽然看起来无碍,却正像厉执那时猜测样,他信香之所以能正常流转,全靠司劫强行助他维持,同时将他内力并封住,但长久下去也不容乐观。
曲锍却像是没听见厉执反驳:“见厉前辈也心有不快,才想问问,是否出什事。曲锍此行多亏你们相助,离开之前,实在不愿看到你们这般疏远——”
“等等,”厉执抬手冲曲锍挥,快触到曲锍鼻尖五指成功止住他话头,“心情可好,跟他也没近乎过,哪来疏远?”
“……”
曲锍无声看着厉执,那眼神明显在说——撒谎。
厉执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差点忘,曲锍在为人处世方面是个愣头青,但头脑并不愚
想从根本上恢复,按司劫所言,还需要依靠传说中非常宝贵种奇药——九元归期凝露。
据说是早年间江湖神医以九味世间珍稀药材所制,因工序相当繁复,可谓耗时耗力,且熬制过程中稍有不慎,甚至会白白浪费掉原有药材,后来便不再做,仅存几瓶早被有心人藏匿起来,想要得到,还需下功夫寻找。
曲锍与他师父曲潋已经决定不日过后启程,只等曲锍身上伤势再转好些就动身。
眼下,本以为曲锍是来专程道别,却见他张口便问:“你和司掌门……可是出什事?”
厉执诧异看他半晌,琢磨着他这问题是作为神酒弟子职业习惯,还是单纯对司劫崇拜关心,装傻道:“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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