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道:“神酒从不妄下诳语,说他是魔教教主,杀人,他便定是。你这般左右摇摆,日后想叫那群人看笑话?”
“……江前辈教训是。”
眼见江如算这番猝然出手过后众人又纷纷闭嘴,厉执心下阵豁然,只觉连雨势似乎都变小,终于弄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这些满口公正无私所谓正道,原来真是为帮派内斗和嫉妒,便轻易去毁个人。
曲锍作为初入江湖不久便备受器重愣头青,早已犯众怒却不自知,心追求他心中真相,不料被手下找到机会,以他无法克制自身信香为由头,与另派系江如算联手,击将其拿下。
掌门会与他个穷凶极恶之徒搅在起,毕竟连厉执自己至今都头雾水。
这想着,厉执目光投向江如算,见他从始至终都未发言,阴沉坐着,枯老面容隐在跳动火舌里忽明忽暗。
方才为搜寻曲锍,厉执并没有过于注意他,此刻见他搭在膝盖干皱手掌像是在慢慢摩挲什,便好奇地定睛看去。
这看,又叫厉执诧异不已。
竟是小木头人,不止他白日看到两个,而是三个!
他想来愤怒,又那般敬重司劫,自然面对质问,个字都不肯透漏白日里他与他们谈话,他如果实话实说,兴许身上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而眼下江如算既轻易斩去敌方派系方羽翼,又可顺手放出掀起风雨惊世传闻,壮大他这派名声势力,何乐而不为?
他唯需要在意,怕只是曲锍绝不能醒来,或者说,曲锍已是注定要死。只有这样,才能将切神不知鬼不觉嫁祸给厉执。
想通这点,厉执晦暗不明眸底忽地亮几分。
他无法说服自己去平白无故救个人,但若涉及他自身利益,那便符合他作
突然回想起先前江如算试探他时提到半截“昨夜”,他已然明白过来,除李家夫妇,必然还有另外个人被以同样方式害死,这便是江如算被总坛派过来主要缘由。
“可那人若真是魔教余孽,杀这多人,会不会不放过们?看他身手,确实有些恐怖……”最初那明显胆小弟子再次问道。
“怕什?待咱们轶榜出,天下皆知他罪行,他再厉害也断然敌不过整个江湖声讨,咱们七年前能灭他魔教次,便会有第二次!何况他还不定真是那失踪已久——唔!”
正口沫横飞年轻弟子竟被他身旁江如算突然扼住喉咙。
阴鸷目光扫过那名弟子吓到发白脸,隔有会儿,直至他眼看要断气,庙内重新被可怖安静笼罩,只剩他手脚挣动绝望声响,江如算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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