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此刻无比坚定的认为,林晚不适合再生活在这里,他想放弃这边的项目了。
帮他把眼泪、急出的汗擦干净,抹出一张干净的小脸,再额头上轻轻亲了下,这已是他们做过最出格的事了。
“我们明天就回家,好吗?”
林晚听得头皮发麻,他说不出,但是不聋,那些字像刀尖一样剜他的心。
一双大手捂住耳朵,周凝从背后把他搂进怀里:“小晚,别听他们的,不是这样的。”
周凝把他带到车上,看到林晚的眼泪,一时慌了手脚,边擦边重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要是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领证。”
林晚拼命摇头,他不是在意这个。
张大嘴却只能发出几不可闻的涩哑的单音,手拼命比划着。六岁以来,他习惯了沉默的世界,头一次因为自己说不出而感到痛苦焦躁。
说的话当圣旨一样执行。
可能还是怕生吧。知道林晚胆小,周凝就尽可能的把所有温柔都给他,想着多磨合就会慢慢变好。
他平时很忙,林晚很会做家务,把他的生活照顾得井井有条。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似乎已经过上了内外分工明确的小日子。
林晚也越来越喜欢周凝,这个温柔善良的男人。会和声细语地跟他说话,从来不会凶他,每次回来还给他带好吃的。
对着镜子捏捏自己的小脸,好像都圆乎点了。
“别急,别着急宝贝。”周凝把手机递给他。
林晚抹了把泪,湿湿的手指颤抖着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慌忙举到周凝眼前:我不会克死你。
心脏犹如被钝刀凌迟,周凝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拍着他的背安抚,“我知道你不会。”
闻言,林晚总算安心些,又打下一行字,“你不会不要我?”
“永远不会。”
他以为自己遇到真爱,可镇上的人却不这么觉得。那天林晚出去买菜,便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听说他跟那个来考察的大老板好上了?这大城市来的就是开放哈,没领证就同居了。”
“我上回问周凝,他还说分床睡,谁信啊?他就是想玩玩,现在有人伺候吃伺候穿的,等考察完回去就一扔呗。不要钱的保姆,还傻乎乎给人做饭呢。”
“就是这哑巴,不会说不会叫的,不知道干起来能尽兴不。”
“还尽兴呢,不被克死就是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