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皇帝陛下那边忽然出
事，紧接着，霍闲风又爆出霍朝跟裴长云……所以也就耽搁。
叶疏沉默几秒，开另
壶酒，问他，
“还喝吗？”
“……”
周九鸦定定看着他
手，没接
“贺启初是幻神教里面核心研究人员，他研究内容是圣痕，所以霍朝需要
们找到他，但当时情况你知道，恒云星刚刚初建，人心惶惶，而联盟和教会又急着将们斩草除根，实在没有精力去找人。”
“再加上，贺启初从幻神教里面逃出来之后，他太会藏。直到二十八年前，江烬生不知道用什
办法找到他。”
“二十八年前？”
叶疏愣住，
“那不是白悯……？”
叶疏怔住，他听见对方微哑却坚定声音：
“叶疏，是你完成最关键环。”
这句话听起来其实，很简单。
但是就像是拳打在叶疏心脏上，让他忽然感到某种窒息般酸涩。就好像，所有忍耐，努力，痛苦和委屈，终于被理解，但是又很疼。
很疼很疼。
骸孤独三百年。
哪怕周九鸦跟江瓷关系不好，但他还有个孩子陪着。
哪怕周九鸦需要为帝国征战，但当遇见任何事情，他背后还有曾经曙光军团，还有裴长云。
——但叶疏什都没有。
所以周九鸦直愧疚。
“对，是白悯死那年，也是为救白悯，贺启初,bao露在教会目光中，们拼命保护过他，裴长云甚至为此大张旗鼓地掀起场政治清扫活动，让贺启初假死换身份。”
“但既便如此，还是没能保住他。”
周九鸦闭上眼，
“某种意义上来讲，江烬生觉得自己害死朋友，于是无论如何，也要护住贺准。因此他对贺准很好，比对江瓷还要好。那是弥补和愧疚。”
其实关于贺准事情，并不算是秘密，也不在霍朝交代要死守范围之内。所以周九鸦当时在会议室也是打算要说。
叶疏捂住眼睛，嘴唇颤抖下，又紧紧抿住，好半天才开口，
“然后呢？你说贺准跟贺启初，还有献祭……是什意思？”
他嗓音听起来哽咽而沙哑。
“……”
果然还是被问到这个，周九鸦闭闭眼，叹息。
愧疚于当初叶疏为他丢掉条胳膊；愧疚于叶疏为本应该是他任务，而丢掉大半条命；愧疚于自己占据叶疏所应得那部分荣誉。
以及，就像叶疏说那样，纵然有千万理由，他还是欺骗，延续三百年欺骗。
军团长微微吸口气，抬眸，那双素来冷淡蓝瞳中逐步染上些温度。
“真，还好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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