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怔怔。
梁怀钰又凑近去亲他眼睛。
梁怀钰浑身上下都很热乎,手和嘴唇也是,陆宵被他亲着,鼻尖蓦地酸,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淌出来。
他拉起梁怀钰根手指,昏昏沉沉眼眶通红。
梁怀钰看着陆宵眼泪不住地往外流,淌进散落在枕头上黑发里,他好像在说话,氧气罩里喷出阵阵雾气。
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养神。
路上梁怀钰把车开得很平稳,陆宵虽然没有睡着,到家楼下时却也不想再动弹,被梁怀钰抱进屋。
毕竟刚出院身体发虚,下午活动早就耗尽他为数不多体力。
梁怀钰抱他在床上半躺着,在后背垫好几个枕头,好让他呼吸顺畅些。
陆宵没什精神地靠在床边,努力对付头晕,眼前也有些发黑。
梁怀钰凑近去听,陆宵冰凉手捏着他指尖,声音小得让人心疼:“想妈妈。”
梁怀钰不知道在旁捯饬些什,响阵后,个凉凉东西贴到他脸上。
陆宵睁眼,发现竟然是个氧气罩。
梁怀钰在床边蹲下,给他把氧气罩戴好:“医生说,家里如果备个制氧机,你会舒服很多。”
大概是因为缺氧,陆宵思维有些迟缓,眼眶好像也在发烫视线模模糊糊,他努力眨眨眼睛,梁怀钰脸就清晰起来。
他刚想说不难受,梁怀钰却拿指腹摸摸他眼尾,问他为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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