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对着张空白板子看好几分钟,宁愿相信自己瞎,也不愿意相信上面真没有那傻逼脸。
“小陆,”宿管阿姨赵婶儿从里面端着饭碗出来,“看你在外面站好半天,咋不进来啊?”
“赵婶儿,想问您个事啊。”陆宵说。
“问就问呗,还搞这正经。”赵婶儿笑笑。
“就是,”陆宵顿顿,看向公告栏,“之前看到这块地方好像直都会挂上晚归学生照片……”
偏偏他当时却被那逼玩意儿气场压制得跟个木鱼似动不动,半个字都讲不出来。
还傻不拉几地把工牌给他看,他说什就是什……
被明晃晃地嘲笑证件照像小学鸡,都没开口骂回去,太窝囊……
不行,不能想。
陆宵痛苦地捂住胸口,越想越窝火。
第二天陆宵下班回家蒙头睡上午。
当晚梁怀钰走后,他就没再睡着。
他睡觉有个很奇葩习惯,定要听鬼故事才能入睡,还非得是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念出来,换成人声绘声绘色讲述反而更睡不着,旦被吵醒就很难再次入睡。
白天这觉睡得也不好,梦梦醒醒浮浮沉沉,醒来后整个人都没什力气。
生理不适让陆宵后知后觉对梁怀钰这人印象变得极其糟糕。
他是上周才到岗当宿管,所以即便有疑惑和不满,开口问得也比较委婉。
“嚯,你说这个呀,”赵婶儿顿时心下然,拍拍陆宵肩,“正要跟你说呢,先进来。”
赵婶儿把他带进工作台,两人面对面坐下,语气十分柔和,“你是说小梁事吧,看你早上交班记录,小梁昨晚回来晚,吵着你
于是,陆宵今天整天唯期望,就是傍晚交班时候,能看到那个傻逼玩意儿七寸蓝底证件照,光荣地张贴在宿舍正门公告栏,供往来路人瞻仰观赏。
A大区宿舍可是块独无二风水宝地,从大厅向外望,北接食堂,西临快递街东面教学楼,随时都有无数人潮往来流量巨大。
只有让那傻逼脸以这种方式被围观周,才能勉强抚慰下他备受伤害身心。
吃完晚饭,陆宵就迫不及待赶去交班。
可那块从前说不二,日常毫不留情贴满晚归学生证件照公告栏,今天却干干净净。
他回味着昨晚记名字时姓梁古怪又嚣张笑,和那副差点把“你竟然要记名字?”几个大字刻在脑门儿上神情,就气得呼吸不畅。
凭什不能记?为什不能记?
他晚归,他凌晨三点才回来,恶劣至此行为不全校通报批评已经算很给面子,竟然还敢用那种眼神看人。
还敢想为什要记?
陆宵要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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