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未偶轻轻挑起半边眉峰,一针见血道,“再喜欢能喜欢到毫无芥蒂接受你真的像一只猫一样发情、摇着尾巴求欢吗?”
佘绘脑子里乱极了,急切想要反驳谢未偶的激动情绪也陡然低落,放弃抵抗似的小小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谢未偶
佘绘眨了眨眼,没注意到他话里藏着的小陷阱,焦点放在了“同类”两个字上,让他忍不住下意识追问:“那、那不是算纯粹的同类……不可以吗?”
谢未偶没立即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眼尾微微弯了一个细微弧度,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反问他:“你想找人类吗?”
佘绘心底晃过一个熟悉的面容,他支吾了片刻,躲闪地避开了与谢未偶交汇的视线,仓皇地低垂着眼睫红着耳尖小声说:“我不知道。”
“我们必须与非我族类者划清界限。”
谢未偶凝视着他,将他面容上每一分神色变化都纳入眼中,语气依然平淡无波以至于佘绘全然未察觉到其中循循善诱的套话意味,“纯人类是不能完全交付信任的。”
时候的发情期这样的生物特性。
在最初会很容易受普通野猫发情的影响,但是随着化人形的时间过长,这样的影响会逐渐减弱。
再后来会固定在冬末春初、夏末秋初的其中两个月的某三天里。
在期间,要是不能顺利得到安抚的话,攻击性会很强,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作为人的理智。”
他没有明确提方才杂物间里被佘绘撞见的事,但佘绘也能明白他是在借着这个“科普”的机会解释。
“……可以的。”
佘绘咬了咬舌尖,指尖都有点发颤,心底悄悄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反驳谢未偶,“人类……可以信任的。”
谢未偶不置可否,不慌不忙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嗯?”
“人类如果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他一边没太大底气地反驳,一边想着佘褚,又有点没来由的难过,声音也低了下去,“会对我很好的,他……也很喜欢我的。”
“人类可没有发情期和尾巴耳朵这种东西。”
佘绘呆了呆,顺着他的话想起了他刚刚在庭院里好不容易才让自己抛之脑后的那个夜晚,但同时又有新的疑问冒出。
“嗯……那没有办法解决吗?”
他只朦胧记得自己那一晚过得飘飘然还挺舒服,但他记不得佘褚是什么反应了,这让他不由得有些焦虑不安。
未经世事的小猫将面对这种未知事上时的畏惧与忐忑毫无保留地展露在脸上,谢未偶看了他一会儿才接着出声:“当然有解决方法的——去找一个伴侣,不能是纯粹的猫,得是你喜欢的,我们的同类。”
他顿了顿,补充的声音轻了点:“就像我和赤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