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他的视线又被床头柜上的东西吸引了,疑惑地“喵”了一声后再次极具求知欲地出声问佘褚:“为什么这里也会有耳朵呀?上次我们在那个玻璃窗后面看到的是和我一样的耳朵,这个好像是兔子的,你很喜欢其他动物的耳朵吗?”
他最后一个问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佘褚还陷在某种尴尬和窘迫里,没听出来这一点暗里的酸意,收拾完花瓣又赶紧把那套情趣服装和套塞进了床头柜里,回答崽崽疑问的声音都有些不大利索:“没有……这是宾馆里的工作人员布置的,我之前也不知道。”
崽崽皱了皱鼻子,也没接着问了,转头接着去打量房间里的布置,等佘褚简单将房间收拾得能正常住人了才脱掉身上让他觉得很束手束脚的羽绒服扔到窗台上,蹭到佘褚旁边:“你现在要睡觉吗?你今天好像一直在开车,都没有休息,感觉你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佘褚开了一天的车,的确很累,房间里晕染开的香薰气息似乎也有助眠作用,脑子里此时也昏昏
住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但他带着崽崽拿着房卡进门时看到房间里布置精致的粉色纱质床帘就有点怔住了,视线又紧随着移向被掉落在白色绒毯上的气球以及床头柜上的一套兔耳情趣服装和几盒安全套,顿时就觉出一点窘意,还有些后悔定宾馆的时候没有细看。
电视柜旁的一只欧式宫廷风的香薰灯袅袅地散着氤氲浅淡香气的白雾,更在无形中给这个本就布置得旖旎的房间添上一点暧昧气息。
崽崽也呆了呆,但却不是和佘褚同样的原因。
他转头看着佘褚,眼睛里亮晶晶的:“这个房间好漂亮呀!我们住这里吗?”
他询问的声音因为带着上扬的开心情绪而有点大,佘褚怕其他房间的人听到,也顾不上后悔了,连忙反手关上门,将行李箱拖到了房间里靠窗的空柜子里。
再回头的时候崽崽已经蹲在了床边,好奇地用手捧起床上摆成心形的红色玫瑰花瓣放到鼻尖嗅了嗅,还试图咬进嘴里尝尝味道,被佘褚慌忙出声制止了。
“这个好香的呀,”崽崽很听话地没有再放进嘴里,只又闻了闻,不无遗憾地和佘褚说自己的发现,“和你以前带我去小区里玩的时候那种花的味道不一样,好像很甜。”
佘褚不好给他解释这个花瓣也许是浸过某种精油的,和天然的花瓣不一样,只能在放置好行李后过来用餐巾纸将被子上的玫瑰花瓣都扔进了垃圾桶里,尽可能用比较明练的语言和崽崽解释:“这个花,放了很久了,不可以随便碰,如果吃到嘴里,会不舒服的。”
崽崽不疑有他,听完便半懂不懂地点点头,站起身后退几步方便佘褚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