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亦鸣怔怔地看着他，分不清陆文宇是不是故意
。他非要这
提醒他吗？是对他任性胡来惩罚吗？
“好。”可他最终还是什都没有说，也没改变自己决定。
他星期六，仿佛是永远不会到来
天，又好像眨眼，就来
。王亦鸣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星期六这天醒很早，前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睡着，他也不知道。
他收拾背包，舍友问他：“王亦鸣，这星期回家吗？”
王亦鸣动作顿，没有反驳，他说：“嗯。”
“
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小鸟。”陆文宇说，“可是走怎办？你再也忘不掉怎办，不能这自私。是，是想和你上床，开始就是，这个没什好否认。就是喜欢你，喜欢你长相，想要占有你，想要对你做些很过分事……这是欲望，没什好辩解。重点在于，能不能这做？”
王亦鸣哑口无言。
他说：“可是……”
陆文宇很温柔地看着，说：“你想干什？”
王亦鸣咬咬嘴唇，说：“想要你。”
回去吧。”
陆文宇拉住他手，说：“嗯，等写完。”
别人上个床都是心照不宣，头热就去，比如李可。
王亦鸣是要跨越各种路障，比如得等男朋友先把论文给交，还要先商量好。再加上他经验寥寥无几，这件事情就好像变成他人生中个重要仪式。他在各种忐忑中度过这个星期，安全套买，酒也买，整天魂不守舍，仿佛要去犯罪。
等着等着，王亦鸣好像有点明白陆文宇。
“你好像有段时间都没回家。”舍友说，“都在学校里待着。”
那是为和陆文宇多吃几顿饭，王亦鸣想。
“嗯，为复习。”王亦鸣义正言辞地催眠自己
陆文宇长久地握着他手，低头看着地面。
王亦鸣说：“是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
陆文宇说：“你不知道。”
王亦鸣说：“知道。”
“那好。”陆文宇抬起头，对他笑笑，“那星期六吧，正好去把东西收拾下，有些要寄回家里。”
因为他在等待中，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人时间快要走向终点。陆文宇可能是怕他后悔，而王亦鸣则有点不想破坏掉属于他们最后点保留退路。
他不能因为陆文宇对他太好，就完全忘记他即将离开事实。说实话，当王亦鸣终于后知后觉过来时候，像是当头被浇下盆冷水。
后来他和陆文宇有次深谈，陆文宇承认，他说：“怕伤害你。”
果真如此。
王亦鸣觉得自己欲望在瞬间像退潮般消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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