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宇说:“王亦鸣,你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
王亦鸣想,是吗?是吧。
他把所有的勇敢都用在了陆文宇的身上,那种奋不顾身的爱情已经降临了。这种爱,可能一生也就会遇到一次,如果他运气不好的话,可能直到死,他也不会有这种感受。
王亦鸣不厌其烦地对陆文宇说喜欢,从不羞于表达。他如此直白,像是认识陆文宇之后的每一天,都是他的世界末日。
孩子说呢?”
王亦鸣愣住了,心想这是什么假设,要他直起来的话,可能是下辈子的事吧……可是下辈子的事,他又没法决定。
但他还是仔细去想了陆文宇的这个问题,他犹豫道:“不会特别的说吧,嗯,就……平常心去对待好了,不会跟他说这是不正常啊或是怎么样。”
陆文宇看着湖边,说:“嗯。”
“你会怎么说?”王亦鸣问。
陆文宇说:“我啊。我那天看了一个回答,觉得特别好。有个人说,他会告诉孩子,喜欢男人和喜欢女人没什么不同,因为爱是相等的,完全的,不是对立的,有区别的。他把这两种……甚至好几种爱都放在一个大前提下,我觉得他说的特别好。”
王亦鸣说:“你怎么突然会想到这个?”
陆文宇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眉间有一种怅然若失,他说:“因为我很多时候都没有勇气,不敢面对这个,不敢对面那个。”
王亦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对他认真地说道:“那我把我的勇气分一点给你,陆文宇,我真的好喜欢你。”
然后,他难得的,也许是这一生中最清晰的一次看见陆文宇有点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