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倒是能住两人,但剩下的房间都比较小,何况佣人房留给客人住并不适宜,因而温朝也没有提,按着身高年龄考虑,儿童房是要先留给温纯的,剩下的一间主卧可以住两人,至于是虞砚和虞淮、还是虞砚和程修,需要交给他们自己决定。
温朝将房间情况和自己的初步安排都告知了几人同他们商量,大家对于儿童房的安排倒没有什么异议,于是温纯先去了儿童房,发现有阿姨提前准备好的睡衣和换洗衣物。
“楼下客房的床比较小,小淮睡客房的话,小砚和小程学弟可以一起住楼上主卧的,”温朝来到桌边,取过桌面上的纸笔,信手画了一二层大致的平面示意图,一边和几人介绍布局一边询问几人的安排,“或者小程学弟
着冻得发红的指尖放在唇前轻轻呵了一口热气,落寞的雪在他眼尾融化,留下一抹难以发现的湿痕。
他其实不确定虞砚的话是在拒绝还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此刻不应该去打搅几人的欢快玩乐时光,于是不远不近地做着旁观者。
温纯已经和他们熟悉了许多,脸上的笑容格外开怀,这让温朝感到几分慰藉。程修和虞砚彼此笑着交换眼神,默契地配合,就算偶尔的失误被糊了一脸的雪也没有彼此嗔责。温朝安静地看着,心中不可抑制地泛起酸涩,他想,应该是拒绝吧。
虞砚狡黠地一转手把雪球扔在了程修的领口,程修大惊失色,当即决定报复回去,两人笑闹倒在雪地里,虞砚偶一侧脸,瞧见温朝正对他微微笑着,心脏好像被什么不轻不重地被戳了戳。
两人如今算是勉强把话说开,他的心情意料之外地轻快了很多,就连从他颊边拂过的冬日夜风他都觉得沁爽怡人。
——这一次他的松口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呢?会是一次惨痛的重蹈覆辙吗?
虞砚不敢完全确定,但他在想,如果不试试,他还是不能完全放下。
几人玩闹到一点,又堆了几个雪人,温朝虽然行动不便,但还是陪着温纯一起去河边寻了些干枯掉落的树枝回来插在雪人身上作手臂。温纯玩得畅怀,从后趴在温朝肩头,小声说:“哥哥,我们可以每一年的除夕都这样过吗?”
温朝其实想说,她日后还会结识更多的朋友,终有一天也会组建自己的交际圈或者家庭,不必被血缘困在自己身边,但他想了想,还是反手摸了摸温纯的头发,替她把松开的围巾系好,说:“可以的。”
时间太晚,几人没有拒绝温朝和温纯的提议,就近回了温朝名下在这边的住宅,但那套房子一开始只是由于生意场上的合作关系,别人送的一套度假屋,只有两层,只有一个大的主卧和稍小的客卧,剩余一个儿童房和佣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