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都到这个时候,老爷子还在为他操心,温朝鼻腔酸,忙不迭地点头,企图让老爷子明白自己是真对温阑没想法:“爷爷,您意思都明白,您放心,对他真不会有别想法。况且——”
他咬咬牙,脑子里忽然闪过虞砚在他身边情绪爆发时说那番话,尝试着点点同老爷子坦白道:“况且他这次出事,是做。其实……车祸之后就清醒地明白他是什样人,只是、只是……”
他说不下去,时间很难组织语言告诉温老爷子,从头到尾都是他做局,但这势必会追溯到根源,他不想再勾起老爷子伤心事。
,这个角度瞧出去能看到楼下小花园。
温朝本来有千言万语,但现在和老爷子安安静静地并肩坐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窗外,又忽然什都不想说,记忆里他很少能有像现在这样,可以全无顾虑、毫无牵绊地专心致志陪老人时刻,但到现在他终于能陪伴时候,时间却没有留给他多少机会。
两人心照不宣地聊些不痛不痒话题,温朝怕老爷子说多话喉咙疼,不敢让他说太久,自己接过话岔时总是会有意多说些会让老爷子高兴事,或者是幼时回忆,或者是些曾经趣事,语速也会放得很慢,竭尽可能让老爷子心情舒朗些。
但无论他怎样刻意避开温阑这个话题,都无法否认,他十岁到十八岁从始至终都有温阑存在如影随形,温老爷子只要回忆就能想起。
“问你那小助理,她说温阑那孩子现在入狱。”温老爷子突兀地接话。
温朝沉默两秒,应声说:“是。”
他没有隐瞒老爷子,但也拿不准老爷子对于温阑所做事知道多少,更不想让这件事破坏老爷子心情——就连他花十三年时间,看到温阑都会想起被他害得惨死父母而恨不能让温阑挫骨扬灰,更别提让温老爷子知道自己引以为傲对儿子儿媳是被养在家里快十年孩子害死会是什样心情。
“他……犯些事,”温朝斟酌着词句,“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
温老爷子转头看他半晌,有些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小朝,你啊……总是什都想自己个人揽下来。老头子是老眼昏花,但心还亮堂着。当初是逼他和你分开出国,比你看得更清楚他是什样人。”
“温阑这孩子,说好也好,就是可惜,老二把他收养回来也没教好他,只想着怎投机倒把,你是看着长大,不是不同意你和男人在起,但不能是温阑,你明白吗?他心思太重,心口不,做事太偏激,看着他把你带得和他越来越相似很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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