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怔然地望着早就没人影远处,没血色唇在阳光下几近透明,连同他整个人都消瘦得好似要融化在热烈阳光怀抱中,他闭闭干涩眼,忍不住仰脸让秋日温度轻轻地落在他脸上。
在拿到邀请和门票时候正是凌晨,他刚从机场赶
气,两人有说有笑地去食堂。
虞砚晚上回住处,先是习惯性地打开信箱去取里面信纸,但打开信箱时,什东西都没掉出来他还是愣下,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是周五——开学个多月,他也大概摸清楚这位神秘邻居每周四到第二周周都要出差作息,期间不在家,所以不会有新纸条留给他。
虽然知道对方是出差,但虞砚心里还是牵绊着,有些微失落,回到屋内先拿出自己周四收到那张信笺看看,仔仔细细地在回信上新添几句,寻来只信封,把门票连同回信纸条起放进去。做完这些,虞砚长舒口气,推开两座别墅间门,来到黑漆漆邻居屋子外,将信封投进信箱。
周早上离开住处、去学校前虞砚打开门口信箱,发现邻居并没有给他留言,又带着丝不死心地在出门后折返回去,来到紧闭门前,敲敲门。
——还是熟悉无人回应,虞砚已经习惯。但他还是沉口气,提声轻快道:“Devon先生早上好,今天晚上有场音乐会,之前们在信里也聊到过,想您应该也会感兴趣,票随信放在信封里啦,要是有时间话,可以去听听噢!”
他说完,有些期待和忐忑地盯着面前门等待几秒,有微风拂过,扬起门上风铃,漾开阵清脆叮铃声,像是在帮着虞砚起敲门,可惜还是不足以使那扇紧闭门打开丝毫。
那风铃是虞砚被程修带着起出去玩时在小集市看到物件,明明是在普通不过东西,但虞砚就是很想送给这位神秘邻居先生,好在对方欣然收下,还很快就挂在门上,保护得很仔细,虞砚从来没有看到上面有沾上灰痕迹。
虞砚没抱太大希望,又等半分钟便果断地转身去赶校车——虽然他其实已经见过这位邻居先生,在对方替他修水管时候,但他总是难以将每周都和自己用信交流先生和那位白人先生联系在起,两者之间有着种极其奇怪割裂感,让虞砚总是会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见过邻居真实面容。
在他被秋风扬起衣袂消失在街角拐弯处时,门前风铃微微晃,顺着门沿摇曳开条逐渐拉大缝隙。
只骨节分明手从门把手上松开,在阳光下,白皙手背上青紫针眼痕迹格外醒目,掌中格外爱惜地握着张音乐节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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