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朝闭闭眼,睫毛快速扇动两下,沉默地向后靠,再睁开眼时丝阴狠都从他脸上再找不到,温和有礼地对狱警歉意地颔首示意。
他隐约察觉到道外来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经意地转头看,猝然撞入虞砚眼中。
温朝正平复中心跳猛地滞,悬在空中又狠狠坠落至谷底——中
病残废联姻,何况你还有个即将成年、随时可能分权妹妹,噢,温纯那丫头还是多少有点联姻价值。你瞧,没有,你什都不是。”
他语速不快,从头到尾都用着循循善诱、仿佛真心劝告语气,温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他诱引或贬低没有丝毫反应。温朝因为腿问题只能坐着低人头,总是需要略微抬高视线才能和面前人对视,可落在温阑眼中平静目光却居高临下得让温阑愈发激动地红眼。
“你费这大功夫,锻炼出这精湛演技,就只是为做局骗回来,承认吧,阿朝,你是因为爱才会恨,你定是想很多年。”
“是,”温朝突然勾勾唇角,扬起个讥讽弧度,声音仿若淬上层含毒冰,毫不掩饰地流露着浓浓、虞砚从未听到过阴冷恶意,“这十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看你步步沦为丧家之犬、最后惨死在手上,温阑,做梦都在预想这样场景。”
推门手顿,虞砚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温朝声音、温朝说出话。
“哦,是吗?”温阑反而笑起来,带着刻意亲昵语气声音像挥之不去蛆虫附着在手上,叫人恶心不已,“那你为什没这做?是因为那个虞砚吗?他看你眼神真是可怜,就像条无家可归臭狗,给点骨头就巴巴贴上来,你就是为这样人……”
“啪”声,他话戛然而止在颈间,只发出挣扎、怪异扭曲嘶嘶嗬声,虞砚下意识向前步,手上将门推得更开,视线落在房间正中两人身上时猛然顿——
温朝站在轮椅前,左手按在桌面上支撑着身体,手指用力得泛白,右手则死死扼在被拷着双手、坐在对面温阑喉间,寸寸地收紧,片死寂房间内能听到温阑颈间骨节被挤压细微声响,温朝眉间阴沉如有实质得要滴落下来:“你怎有脸提他?”
这变故太突然,站在角落狱警愣片刻才冲上前去拉开温朝,温朝脱力地跌坐回轮椅上,他瞳孔黑得吓人,直直地盯着温阑,忽而轻轻从鼻腔中哼出声嗤笑,压着嗓子字顿地嘶哑道:“温阑,你最好是能有命活到出狱,否则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温先生。”旁狱警忍不住轻咳两声提醒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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